谢危楼顺着他的话道:“你说,我听着。”
凌翌:“如果有一天,我们都去了白玉京。”
“我们就一起去殿上。”
“我府邸的钥匙给你一把,早上我起不来,你从地道里来找我。”
“你把白玉京的旧制给改了,有人反对你,我就给你声援,我们看上去还得像个政敌,这样就无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谢危楼对上了他同样望过来的视线,他眼神和对面一样镇定,像是和凌翌并肩站在山顶上向下俯瞰。
这样构想的将来当然很美好,完全把彼此都纳入其中。
谢危楼朝凌翌伸出手,手上血迹淡去,修长指节上比划了一个两个人才看得懂的手势。
凌翌对他也比划了一下,握上去。
谢危楼回答道:“偶尔意见不合也很正常,因为我们本来就会有分歧。你会在殿上和我针锋相对,据理力争。”
凌翌:“夜里过了地道,我会找你去你府上喝酒。”
谢危楼:“要是喝醉了怎么办。”
凌翌莞尔:“宿你府上,同塌而眠。”
世上总有人合则天下无双。
雨水在驿站屋檐下淅淅沥沥,好像在谁身上未曾退却,永远地落了一场温和漫长的雨。
凌翌又想,他会和谢危楼是一辈子的挚友。
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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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王不见王,怎么办呢?
@凌翌你不是自以为一,你是零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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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东西怕状态不好,打磨了下状态,本周周日到周三持续更新。
第84章 卷二只差一点点吻上
话落,凌翌渐渐听到了什么东西摇晃的声音。
簌、簌、簌、簌。
他听了一会儿,又对谢危楼道:“危危楼,前面好像还有一座庙。”
谢危楼问道:“你想去么?”
凌翌不太相信天命,他有六爻也不会给自己算。
但这么多年,他好像从来没有和谢危楼一起求过签。
凌翌望回去:“我想和你一起去。”
谢危楼旋即答应:“好。”
白烟散去,驿站边上留下了破伞。
焦黄色的油纸伞太旧了,雨水从破损的伞面上漏下,几乎让人都淋在雨里。
两个人弃伞,并行走着,地上影子重叠,他们穿行过碧绿苍翠的古道,再朝前五百步。
山上有庙宇名为“岩明寺”,灰瓦上积攒雨水。
正殿名为“天王殿”,古道种满苍翠的青竹,弯弯绕绕的石林上也都碧油油的青苔。
凌翌看到心情释然了些,抬头望了会儿殿上的门匾,晃了晃耳坠子。
来人不多。
住持默行而过,小沙弥低头洒扫,自有一派清净。
谢危楼就在旁边陪了他很久,他见凌翌看差不多了,问道:“看好了?”
凌翌莞尔:“你不看寺庙,看我干嘛。”
凌翌穿过刻着浮雕的石壁,他跨过门,与谢危楼一前一后地入内。
周围人都在求签,手中签筒不断摇晃。
他偏过头看了会儿,虽然完全不信天命,但他还是觉得和谢危楼一起玩这个有意思。
谢危楼取了个签筒,他朝凌翌递过去:“你想算什么?”
凌翌想了会儿,嘴角笑容不减:“要不看看来日的运气吧。”
他大大方方地把手合在谢危楼手侧,一起朝同一个方向发力。
谢危楼道:“不如,你说停就停?”
凌翌道:“看你想晃到什么时候。”
签筒晃了起来。
竹签齐齐整整地跃动,一圈圈地滚过。
满室摇晃声,手背下的温度泛起,凌翌目光盯在谢危楼面上,他听到周围所有的声音在渐渐远去,只注意到谢危楼的眉眼。
谢危楼的样子很专注,他晃得很有幅度,每一次都是一样的间距。鼻梁英挺,眉目宽阔,长得很俊朗。
凌翌每一次看过去,都有新奇的感觉。
他明明看了谢危楼很久,居然也不觉得厌烦。
谢危楼像是个武将,但在外门久了,身上也会沾染儒气。将来,如果有登顶的一天,他身上穿着的衣服又会是什么样的?会不会儒雅地像个文臣?
谢危楼缓缓抬起眸子:“差不多了?”
啪嗒。
竹签适时地掉了出来。
凌翌低下头,他一俯身,谢危楼也俯身,指节拾向同一根竹签,他们又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那根签文上的字眼。
凌翌指节一顿。
下下签。
竟是抽到了这根。
谢危楼道:“签文还没看,抽到下签又怎么了。”
凌翌没由来正色,他拾起那根签文,放回了竹筒里。再抬头,当着满殿神明的面,指节在竹筒里转了一圈,他道:“刚掉到地上的不算。”
谢危楼:“怎么不算?”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说辞。”凌翌继续解释道,“刚掉到地上数不超过三个数,东西不会脏,掉下的签文自然不能作数。”
凌翌转了一圈,从里面自己抽了根:“我想求的,正是你和我来日的运气,我怎么能让天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毕竟是我和你。我不愿意。”
竹签转动,又一根从其中抽出。
那根竹签恰好相反,上面写的正是上上签。
凌翌重新慢慢地勾起嘴角:“看。”
谢危楼耐心解释道:“下签也没什么不好的。从底层爬起来而已,峰回路转,怎么走都是朝上的。”
寺庙外传来清而朗的钟磬声,清音阵阵,回音不绝。
谢危楼:“回去吧。”
凌翌抬起头,感受脸上潮湿的雨气,走得很累的时候,臂膀上总有谢危楼托他一把力。
他回到外门的住处,推开门,一边走,一边脱起了衣服:“谢危楼,这天好冷。”
雨水汇聚在下巴上,又淌过脖颈,留下一行颤栗。
凌翌牙齿微微发抖,灵流用光了,躯体只能自行御寒。
他还是怕冷的,湿衣服黏在身上,像伸出四肢紧紧攀在上面。
凌翌伸出手,他被被衣衫罩住了面庞,一时扯不下来,身前却贴上了温热的怀抱。
他顿在原地,臂膀没动,另一双手替他解开衣服。
衣衫之下,触及空气的那部分是冷的,但另一只手却是烫的,像一瓢热水,淌到哪里都像倾倒暖意。
凌翌重新看到了谢危楼。
那只手解开了鹅黄色的衣衫的衣带,脱下来后露出了内衫。
谢危楼收回手:“剩下的你自己来。”
簌。
鹅黄色衣服沉沉地落在地上。
凌翌站在谢危楼身前,里衣紧贴着皮肤的线条,他和谢危楼面对面站着,呼吸近在咫尺。
视线恢复清明。
他的脑海内陡然打起了火花,呼吸起落,他慢慢地靠在书桌上,垂下眸子,视线聚焦在谢危楼的指尖。
房间内光线很暗,如同烟灰,笼罩着薄冷的雾气。
凌翌缓缓开口:“我也帮你吧。”
他开了口,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
谢危楼抬起眸子,扫了他一眼,指节贴在墨色领口上,几乎在凌翌抬手的同时,他伸手触及到了凌翌的里衣。
指节隔着一件衣服,仿佛没有阻碍地触摸了上去。
凌翌手指笨拙,头脑内越来越热,他定了定神,半天都解不开那件黑衣。
谢危楼底下眸子,耐心拆着凌翌的衣带,拆一半,抬头又看凌翌一眼。
他眼底毫不掩盖,满是专注。
雨后的潮湿放大了一切,呼吸落在脖侧。
走神也变得越来越厉害。
凌翌企图让自己变得清醒一点,拆到后面,他竟不想解开。
谢危楼的领口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他自己抬起手,脱下那件黑袍。
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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