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在此刻没有了任何意义。
凌翌想,如果他在从前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就当现在就是他和谢危楼的年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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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疯狂地弥补他们的遗憾。坚决1v1。
另,老谢是真的喜欢做话本里的动作哦。
第26章 下次就不止接吻了
“下次就不止这些了。”
一吻落下,凌翌听到了近在头上的喘息声,呼吸也变得不那么平稳,他看清楚了贴在他身上的人,五感凌乱间,心底也莫名生出了一股隐隐的期待。其实他也不算是什么都没经历过的人,现在和谢危楼靠在一起,他好像什么都没经历过一样。
“下次是什么时候?”凌翌张了张口,问了回去,也不管这问题这样问下去是不是像个傻的。他不意外地听到了头顶上的呼吸声,呼吸交融间,他的口齿变得很笨,像含了一块热石。
他想要接吻。
他想要更多的接触。
还要很多很多……
凌翌眉头被点了点,望了回去,看着谢危楼慢慢出神。
谢危楼好像很乐得看到他这个反应,只是解释道:“下次什么时候再这样,不论什么时候,我们就继续。”
凌翌抱着谢危楼翻过身,这回轮到他压在谢危楼身上,松松捆着他的头发散了,想到最后,他还是觉得这样的约定可真有一种隐秘的微妙感,他抬头,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想到这个约定,他就会很想笑。
因为他永远也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但一定有下次的时候。
谢危楼支起了身体,拉起半褪的衣衫:“你在这里,我一个人完全静不了。”
凌翌心情没由来地很好,谢危楼又碰了碰他的脸颊。
这下他想折腾谢危楼也不能了。那个吻落下很快,点到为止,像是一柄银勺摁灭了微小的火花。
谢危楼这个人可真懂他。
凌翌从地上起了身,捞过了地上的发带,他在铜镜前用热水擦了擦。那些水从他指尖漏下,一缕缕都是活的。
谢危楼又道:“出去吧,你也该见见人了。”
*
应天学府四季如春,紫藤花开满路。
三百年后,天阶上干净无尘,清池中,灵鲤跃起。
新入门的弟子走走停停,背上背负着行囊,朝应天学府山下望去,微启双唇,惊叹纷纷。
“入了内门之后,就和外门看到的景象不一样!我也算和谢仙尊见过同一段景了!”
“谢仙尊当年入应天学府后,曾被逐出过,后来,他又只身跨过八千阶台阶,去了外门。要知道外门什么牛鬼蛇神都有,粗衣粝食,狗都不吃的灵丹仙草都要抢。后来,谢仙尊又从应天学府外门入道,被丢了成堆的书籍,学得不眠不休,又在三日后与同门比试。这比试,他若是垫了底,就又要被赶出学府。只能说,谢仙尊不愧是谢仙尊,当年三日一战,他与另一人同为榜首。”
有人听到传闻来了劲,迈小步过去,凑了个脑袋上前:“那另一个人是谁呢?”
“那个人就是谢仙尊当年的同门。”
“他姓凌。”
那个少年背着手在脑袋后,道:“这位凌前辈也是和谢仙尊一样从外门修入内门,说来,他也算是一号人物,可后来不知怎么的,他陨落了下九界,和仙尊比起来,那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我就觉得这凌前辈不是个什么好人,否则他怎么至于堕落下九界,报复仙门那么多人。”
“何况谢仙尊当年用重剑,可不见得那前辈用刀有多少客气。不管内门还是外门,凌前辈从来都是与谢仙尊抢一个东西。没了他,谢仙尊这修真路怕不是要好走千百倍。”
“你胡说!”众人议论声纷纷,面色越吵越红,隐见争辩之势。
“仙尊早已为此事正名,不是说了当年凌前辈另有隐衷。这事早就翻篇了,再说那前辈也不是什么恶人。”
人群中,有一个白衣青年一直沉默地走在最后,那件白衫上缀着琳琅的宝石金玉,走动起来,满目琳琅。
青年半披着头发,整张面庞意气风发,双目似是杏眼,又如桃花,抱着臂膀,一边听一边扯嘴,忍不住地笑了两下。
咔,咔。
听到人声,他腰上的两把刀像是随时要出鞘,双刀刀锋如霜,象牙色刀鞘雕刻着花纹,刀光隐现,又被青年修长的指节摁了回去。
两声刀剑入鞘声淹没在一声高过一声的议论中。
“那你有听说过另一个说法么?”有人又道。
“凌前辈今日得以有谢仙尊为他洗刷冤屈,都是因为凌前辈与谢仙尊一同走过微时,他们关系没有那么差的。谢仙尊当年在雨华幻境中得以生存,都是因为那凌前辈给谢仙尊让的生路。那幻境可是千万人死在那里!!没有第二人活着出来!”
“所以说,这不就是那凌前辈的诡计么?”
“他心术不正,迟早化鬼作祟,所以不如卖谢仙尊一个面子。后来他在下九界那地方学了那下三滥的媚术,也是他靠着那张上等好的面皮,靠当年与仙尊同窗情谊,博取了同情,才有资格成为了谢仙尊的小白脸!”
全场哗然一片,弟子纷纷皱眉嫌弃。
谢危楼,谢首尊。
修真界上九界,连同下九界都让人敬仰的存在,三百年修道,世无人出其右,又一举合并上下九界,换来了仙界一百年的安稳。
如此仙长,不可亵渎。
独独凌翌成为了传闻中的人,模样性情可以随意捏造,反正人已道陨,旁人怎么道听途说都可以。
咔咔咔。
白衣青年腰带上的佩刀像再也忍不住,震颤不已,时刻出鞘,又屡次被主人摁回。
青年目光流转,微微偏过头,耳坠上,他留下的流苏耳环晃动,像听到了一件不干任何人的事。
凌翌莫名觉得有点好笑。他抱着臂膀,低头笑了笑,开口问道:“那我想知道,做那仙尊小白脸的和谢仙尊,到底谁上谁下?”
众人纷纷回首,目光聚焦在山门下,常人就算好奇谢仙尊的过往,却没有一个人敢直接拿谢仙尊开床笫之间的玩笑。
“这这这位道友,你慎言啊!”有弟子结巴道。
应天学府,处处安置仙督,规矩学子一言一行,此人如此胆大放肆,仙督不得把他揪起来,从这八千阶台阶上丢下去,让他此生不得再入门。
凌翌岿然不动,白靴踏地,步伐稳重。他像卖对方一个面子,抬眸,笑了笑,展颜时,眸子弯起,如含秋水。
他淡淡道:“哦,口不择言,见谅。”
众人还没缓过神之余,偏偏这聚焦了所有人目光的青年面不改色,凌翌毫不在意,只对望着山门,定定站在那里。
凌翌身上玉石作响,天地间起了风,撩拨起他的长发和衣袍,白衣猎猎作响,他回首,望了那些少年一眼。
少年才缓过神来,放开声反问:“这位道友,你身上的衣服也不像是哪家门派的,你是谁?”
凌翌洒脱道:“这不难猜。”
众人噤声,天地俱静。
他们才察觉到仙门口下,天边风云退散,带着极低压的气势。有一道灵气至纯,逼迫而来。
天地间,灵流逆转。
他们只与那道灵流接触,骨子里却会流动起战栗和恐慌,好像天下十分灵气这个人就占了七分。
那道灵流环绕在凌翌身侧,绕着他周身,走了好几圈。
刹那灵光爆发。
凌翌屏息时,一道沉稳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站在山门口做什么。”
灵气正好把凌翌身上的珠玉掀动,叮当做响,就像他当年入门时把身上珠玉晃动的声响。没有人不会被那股灵流影响视野,独独凌翌站在那里,对着那个靠近的身影,他徐徐转过身,对着来人莞尔笑了下。
来人头戴立冠,背后负着纯黑色的玄铁剑,面容沉沉,似有千军威压,抬眸时,双目不可逼视,他身上莲花纹,只有纯粹的白和黑。
白如霜雪。
黑如霜雪下凸起的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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