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脸上多了个刀口,以后我就是狼师里除勃律外最俊的儿郎了。”
勃律拽住阿木尔,省的他和符燚吵起来自己无从插嘴,先问一句:“怎么就你一个?”
“当然就只有我关心你们!”阿木尔撇嘴,脑袋朝楼上点点:“喏,都在上面呢。该睡觉的睡觉,该风雅的风雅,一个个就差扑棱翅膀了。”
“我饿了。”勃律和祁牧安对视一眼,对阿木尔说:“阿木尔,你和符燚在下面等我们,先叫桌菜,再帮我们要两间房,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一早赶路。”
“好。”阿木尔点头,拽着符燚去找了掌柜。
祁牧安看眼段筠,段筠回看他一眼,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这才跟着阿木尔一起离开。
祁牧安收回目光落在勃律身上:“进草原前,你去见见元毅?”
“是要见见。”勃律看着二楼抿起嘴,想了一刻叹口气:“你先去吧,我先去见许言卿。”
“怎么一来就要先见他?”
“你不是知道,我的毒才解了一半。”勃律苦笑,“我得确保他进了草原能信守承诺啊。”
祁牧安拧眉,拽着勃律要往楼上走:“我和你一起去,去听听他究竟怎么说的。”
“不用。”勃律用另一条胳膊拦住了他,还是有些心虚,嘴上快速道:“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怕他跑了。”
“他要是能跑,这还不是大事?他跑了你的毒怎么办?”祁牧安紧紧瞧着勃律,他心里总觉得勃律瞒了他些什么,可他又要相信勃律,又猜不出来。
他心里一狠,无事勃律还在他身边念叨着什么,直接把人架起来,又拽又拖地,两个人连门都顾不上敲,直接撞开了许言卿的屋门。
许言卿在里面不多时前眼皮就止不住的跳,这下子门一声哐响直接撞在他心坎上,愣是让他的眉毛飞了半截,一口气险些没呼上来,手上的一盏热茶没拿稳,直接泼到了身上。
第二百四十三章
许言卿气急败坏地低头看着自己污了一小块茶渍的袍子,咬牙切齿地弹了弹,终是再也忍不住,卯足了力气把手上的杯盏朝着进来的二人头上甩过去。
祁牧安眼疾手快把杯子接住放到桌子上,仿佛像无事人一样继续朝里走。
“你们两个能给我一天清净吗!”许言卿狠狠吸上来一口气,生怕一会儿自己连喘气的命都没有了。
“做什么又跑到我这里?你们的事儿都忙完了?忙完了也别来找我啊!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来烦我!”
祁牧安面不改色地把勃律拽到他面前,冷着个脸没说话。
许言卿疑惑得在他二人之间来回扫视,最终落在勃律身上,隐隐明白这次真正来找自己的应该是这位。
他恶狠狠气道:“我上辈子真是作孽啊才遇到了你们。”说完,他从榻椅上直起上身,趿拉着鞋坐到不远处的桌边,拍拍桌子让他们赶紧过来。
于是祁牧安又拽着一言不发的勃律坐到了许言卿对面。
神医咳嗽一声,抬抬手让袖子往下滑落几寸,刚要让勃律伸手,忽地想起来方才发生的事情。
祁牧安眼睁睁瞧着他站起身,掏出下摆的衣裳布料摆在他们面前的桌上,指着那一块新鲜的茶渍,对他们指责道:“瞧瞧你们干的好事!你们要赔我一件新衣裳!”
勃律对他这做法难以启齿又感觉匪夷所思,反而身边的祁牧安干脆利落地答应了下来。
他又扭头看向祁牧安,一脸恨铁不成钢。
得到了回应,许言卿心满意足地抛开衣摆,重新坐下,对勃律勾勾手,昂起头说:“手。”
勃律对祁牧安堵着气,不再多看他,重重将手磕在桌面上。
许言卿瞥了他一眼,心道你在我面前发什么威,而后又看看斜对面的祁牧安,见这人从这声里听出了勃律的脾气,吓得瞬间把目光黏在了对方身上,一副生怕被抛弃的眼神。
出息。
许言卿心中冷哼,把手指搭在勃律的腕上诊了诊,又看了看他身上已经多日不曾出现的脉络。
他看完说:“我走之前给你的药你开始吃了吗?”
勃律瞥眼身边面色逐渐黑沉的祁牧安,不禁缩了缩背脊,答:“开始吃了。”
“好,吃个几天,吃不死的话,就可以解剩下的了。”许言卿撂下袖子,站起身打算继续窝回他的榻椅上。
勃律顿了顿,随着许言卿走动的身形转了身:“我总觉得你在框我。”
许言卿两眼一翻:“你猜对了。”
祁牧安抢在他话尾处开口:“他吃的是什么药?”
“你不知道?”许言卿回头看他,再看看勃律,勾唇一笑:“有意思。”
祁牧安飞快把头扭向勃律,瞪着他要他给一个说法。勃律烦躁至极,不敢看祁牧安,瞪了许言卿一眼就要起身离开。
他刚离开凳子,就被祁牧安一把捉住手腕,狠狠攥住。
勃律不耐烦地低头瞧他:“你要干什么?”
祁牧安也冷着张脸不退步,谁时一道别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叫他没说出来的话暂且先吞回嘴里。
“别,要吵出去吵,赶紧出去,一个个的烦死了。”许言卿大步来到房门前把门替他们敞开,指着外面说:“最好去外面,去街上吵,让百姓都看看你俩,吵得说不定更有力气。”
勃律一气之下,倒是变被动为主动,捞起祁牧安。他怎么把他捞进来的,他就怎样把他捞出去,头也不回地“咣”一声把许言卿的屋门摔上。
这声音震动了隔壁的人。元毅打开屋门朝这边探头探脑看了一眼,见是勃律和祁牧安这俩一个比一个还黑的脸,识趣地赶忙把头缩回去,佯装无事发生似的一样轻轻将屋门合上。
他现在可不敢招惹这两个人,这两个也千万别来找他。
祁牧安留意到元毅那方的动静,扫过去一眼后折回来,冲面前人在心中搅着该说的话纠结。
勃律等他开口等得着实不耐烦,实在等不下去了,啧了声要走:“我饿了,没工夫陪你在这耗,我要下去吃饭。”
“等等。”祁牧安这话倒吐得利索,吐完把人抓住后,又有些懊悔自己嘴说的太快。
他叹口气,索性尽量放缓语气,直言问他:“他给你了什么药?”
勃律抬帘看他,之后慢腾腾地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祁牧安借着他的手看了半响,觉得有些像今日勃律当着他面藏进衣服里得那支。
勃律破罐子破摔,对祁牧安全盘托出:“许言卿说,这药是他前不久新琢磨的,让我试试,说不准后面能把毒完全祛除掉。”
“他把你当药罐子试药?”祁牧安气的胸腔直颤,当下就要回去找许言卿讨要说法。
勃律忙拽住他安慰:“算了,我这不是吃起来没事儿,说不定有效呢。”
“所以你就不告诉我?”
勃律无奈:“我就怕你像现在这样。”
祁牧安盯着人,气的有些头晕脑胀。他说:“换你你生不生气?”
勃律歪头想了想,想到若是今日这般的是祁牧安,他会怎么办。想过后,他只好如实点头。
“生气。”
祁牧安一时间无言以对。他看看勃律握着药瓶要收回去的手,拦下后把药揣进了自己手里。
勃律抬眼瞧他,像是在问要干什么。
祁牧安装作没看懂,叫他先下去。
勃律皱眉:“不是要去找湘王?”
“我去就行。”祁牧安说,“胤承帝能把消息送到我这里,指不定早就送到了他那。我去确认一下,你不用操心东越的事。”
勃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扬起下巴点点他的手,说:“你把东西还我。”
“我来替你保管。”祁牧安说完就把东西塞进了怀中。
“啧。”勃律一气又涌到头顶,不再理会祁牧安,扭身直接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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