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这样啊。”
语气几分怨怪、几分着恼又几分嗔痴,一眼飞来眼尾霎时间就拖了淡淡浅浅的红。
巫庭以手抵唇轻咳了下,“自是想叫他们知道我已有王妃了,不要振日尽上些没用的折子,批字还要浪费笔墨。”
别笙看着他当真没有半分觉得丢脸的模样,当下就泄了气,只也不想同他说话。
他不说巫庭却是要说的,他将炕桌上的漆盒取来,递给了别笙,“打开看看。”
别笙以为是什么礼物,直接就搭着锁扣打开了,只才看到就立时又给合上了。
甚至于想把这东西扔了。
“这……这是什么?”
别笙怕误会了巫庭,有些磕巴的问道。
巫庭握住他的手重新将漆盒打开,“我寻大夫做的药玉,里面浸了药,对那处有……”
保养作用。
别笙没等他说完,就赶紧起身捂住了他的嘴。
期间牵扯到了那里,疼的脸色都变了。
巫庭忙扶住他,“小心些。”
别笙细细抽着气,等缓过那股劲儿才咬牙切齿的看向巫庭,“我不用。”
“不行,”巫庭知道此事对承受的一方伤害更大,因此皱着眉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怕他不愿意还道:“晚上我给你弄。”
说完就准备离开,走之前怕别笙将东西给摔了,直接把盒子带走了。
别笙:“……”
他望着巫庭的背影,又气又臊,只这般却拿他没什么办法。
心烦意乱之下,游记是一句也看不下去了,他推开书,躲进了褥子里。
只再如何抗拒,傍晚的时候巫庭还是如期而至。
第197章 春枝满(七)
屋内黑黢黢的, 连蜡都没点。
门槛外的巫庭脚步微顿,他往里觑了眼, 借着傍晚积霞赊下的一笔窈冥, 倒也能瞧出些许轮廓。
只是并不清晰。
巫庭垂下眼,带着薄茧的指腹在里侧的搭锁上刮了下,许久才无奈的捏了下眉心。
他提步进去,“啪嗒”一声, 将漆盒放在了桌上。
堪称明目张胆的动静自然也惊到了榻上的人, 叫他往被子里又拱了拱。
像是连胡子都不敢抖一下的猫一般。
生怕叫人给抓住了。
很快的, 那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就又近了些, 就在别笙以为对方会揭开罗帐把他揪出来的时候, 一道“哔剥”声倏然炸在耳畔。
霎时间灯火缭绕。
帐外是红烛昏恍, 帐中有小猫躲人。
巫庭看着这一幕, 琥珀色的眸中须臾便落了些笑, 他抬手将帐幔引上银钩, 随后摆袖坐在了床沿,动作疏散随意, 又兼几分潦草, “不难受了?”
被子里的别笙一听这话就气的不行,被那莽物折磨半晌如何会不难受, 哪怕不动都能时不时的觉出身后抽痛。
本要掀开被子抱怨, 只才有动作就又缩了回去,生怕这是个引蛇出洞之计。
这般时间长了难免憋的喘不过气,遂偷偷掀开一个小角吸了吸气道:“殿下, 我今日想自己睡。”
巫庭听到这话, 乜他一眼,“你还记不记得, 这是我们两个的寝卧,我若是不在这里睡,只能去客房了。”
“还可以睡书房。”别笙脱口而出。
巫庭闻言当场面色就沉了下去,他从前偶有一次听下属闲谈言自家夫人太过凶悍,他不过是与同僚应酬喝了些酒就被赶到了书房,且一睡就是半个月。
自觉没犯什么错的男人正了正身子,觉得自己不该得到此等待遇,遂皱着眉说:“我不去。”
语气抗拒非常。
说完还将手伸进被子,捏住他的手腕催促:“快些出来。”
被逮住的别笙吓得在被子里蠕了蠕,慌的立时就要挣扎。
巫庭紧了紧力道,沉声下了最后通牒,“再不出来,我便去请别夫人了。”
被子里藏了半天的别笙一听这话顿时坐不住了,他钻出脑袋,脸上红红,也不知是羞成这样的,还是憋成这样的,“不许去。”
他连殿下也不喊了,显然是气极了。
“这种事也去找我娘,难道……都……都不知羞的吗?”
他压着声音,细听还有些颤,显然是无措羞耻到了极点。
巫庭睨他一眼,“嗯”了一声,好声好气的应了下来。
别笙:“……”
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弄了。
动了动唇,半晌过去才认命般嗫着嘴道:“那你快些。”
他到底也不敢试探巫庭是不是真的会把母亲叫过来。
巫庭得了准话,总算是松了口气,他将漆盒取来打开看了看,面对着粗细不一的物什有些犯难,踟蹰半晌决定让别笙选:“先用最细的?”
别笙半点儿不想跟他讨论这种问题,他臊着眉小声道:“都行。”
巫庭没听他的,自己比对了半天选了个细长的,他怕别笙那处受不住,又怕里面浸不到,遂选了个最周到的。
握着融融暖玉,男人自觉脱鞋上榻,他抱起鸵鸟一般的别笙,将他的里裤褪到了腿弯。
这样的动作让别笙格外没有安全感,他抓住柔软的床单,小腿无意识的往后蹬了蹬。
巫庭怕他又要挣扎,一径把住了他的膝弯。
禁锢感又重了。
在别笙防备将起的时候,予楚般的物什便兀自挤了进去。
“嗯……”
少年仰着纤细的颈,额上霎时间就渗出了冷涔涔的汗。
巫庭没法子,只得是先退了出来。
之后又试了次,仍是进不得。
别笙偏过头,丰腴的唇肉微微翕动,“要不……还是算了吧?”
巫庭鼻尖也冒了汗,昏昧的光线下,显出一种阴沉的冷郁来,蓦然听得别笙的话,心下燥意陡生,在最为腻手的皮肉处稍有流连,只那么一瞬,食指便捣了进去。
“先扩扩。”
他说。
第198章 春枝满(八)
其间自是免不得一番拨寻挑弄, 惹得榻上之人一时匀泪,一时蕴啼, 入目是暖靥春情。
若只是如此便也罢了, 偏男人昨日才起了窍,骤然见得别笙这般情态,哪里能抑制得住。
怕伤着人,也只是拢着腿儿弄了。
别笙本已疲的紧, 叫巫庭这样一弄, 直是抬手的力气都没了去, 两条腿更是颤巍巍的, 如何也动弹不了。
“殿下。”
别笙语带呜咽。
“嗯, ”, 巫庭应过声, 随即凑到他耳边, 细细啄他的耳垂, 再时不时的啃噬一下,黏腻的同往日好似不是同一人。
别笙偏目, 眼中带着很浓的潮气, 他嚅了下唇,连眼睫都颤颤, “殿下, 再不要了。”
说着泪珠将将滚落,“我实是……实是受不住了。”
他哭的真伤心,像是水边摇摇欲坠的月亮。
巫庭心下涌出怜意, 轻轻抚过他的鬓发, 在他的唇角又亲了下,“歇吧。”
别笙听得这一句, 终于安心睡下。
这一躺就是两天。
只这次之后,他对那事儿是真的有些怯了,之后巫庭再有那个意思时,他只躲进被子里当不知道。
一次两次的巫庭还瞧不出来,次数多了,自是明了。
这天晚上,他掰过别笙的身子,让他正对着他。
别笙双眼紧闭,不敢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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