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庭手掌搂在别笙的肩上,“睁眼。”
他的语气并不重,但莫名的,叫人生出了些压力来。
感受着覆在身上的热息已经头顶那人如有实质的目光,别笙咽了口唾沫,再三踯躅才缓缓睁开了眼。
只其中多少有些不安。
巫庭对着那双略带忐忑的眸子,轻叹口气,“可是不愿?”
他没说是什么,别笙心里却清楚的很,他垂下脑袋,轻轻摇了摇。
巫庭道:“那是为何?”
别笙有些难以启齿,这样私密的事就这样从男人嘴里说了出来,叫他很难不生出羞耻心来。
他不愿说,巫庭却是不能同意的。
平日在外面再是端肃自持的男人甫一尝及人事,缘何不想,且只一次便再没了机会,如此能不念着,且念着时又几番遭拒,心口又如何不热燥?
他又将别笙搂的近了些,几乎贴紧了自己的胸膛。
热腾腾的男人气息无孔不入的渗入别笙骨肉,叫他又忍不住忆起那天的荒唐。
他侧身推了推,却没有推开人。
别笙心知巫庭得不到答案是不会松手的了,是以想了想后忍住羞赧,红着耳朵尖小声道:“太疼了啊,而且两天都不能从榻上起身,也太丢脸了,我不要。”
巫庭闻言一时梗住,他经验少,从前也不曾有过旁的人,自然不知如何面对这种情况,少见的无言片刻,才后知后觉的作出保证,“下次……不会疼了。”
只这保证在已有前车之鉴的前提下多少显得苍白,别笙鼓了鼓腮,才不相信他的鬼话,“殿下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巫庭看着别笙这副摆明了我就不要的模样,着实有些头疼,他也实在没法子了,只能松了语气道:“那如何才肯?”
别笙一听巫庭妥协的语气,眼睛就亮了亮,“能不能一月一次?”
听到这个离谱的要求,巫庭的目光沉沉压了过去。
别笙缩了缩头,很识时务的改了口,他试探的看过去,小声道:“那……一旬?”
巫庭抿了下唇,显然仍不情愿。
别笙攥拳咬了咬牙,默然许久终于给出了底线,“五天,不行就……”
“可以,”没等别笙说出“算了”这两个字,巫庭就开口应下了,他心知别笙心中对这事还有抗拒,真要他愿意还是得循序渐进,叫他得趣才好。
别笙松了口气,总算是应付过去了。
“那今日只用腿,可好?”
巫庭紧接着道。
别笙很想说不行,可感受着抵在腹间的物什,有些怕,但方才已应下了更过分的,现下只能道:“只许一次,上次……都磨破了。”
腿根儿的皮子哪有不嫩的,可他这样着意的强调又叫那物不安分的跳了跳,到最后也不知被弄了几回。
第二日起身时膝盖都青了。
别笙看着身上的痕迹忍不住揪住他的耳朵骂。
巫庭被拧了耳朵也没敢反抗,他理亏的咳了咳,等别笙发泄完忙找了药给他抹上。
第199章 春枝满(九)
待两人这点子事儿磨合的差不离时, 选试的结果也出来了。
通过的共六十又三人,别笙排在第九。
知道这个结果的时候, 别笙第一时间跑去告诉了别父。
事实上方才已有人来通报过了, 别笙打帘进来的前一刻别父还在跟妻子感叹教养儿子的不易以及隐隐的欣慰,毕竟这孽子从前在泮宫时的成绩那都是排倒数的。
只当事人进来之后,别父立马就换了一幅面孔,“又不是头名, 作甚这般没规矩?”
眼见他前后态度变化之快的别母:“……”
别笙以为这是不满意, 嘴角的笑跟着收敛了些, 拥坐一旁的别母却不意瞧着别笙委屈了, 妇人眉下轻颦, 朝别父扫去一眼, “这是说的什么话?”
她起身拉住别笙的袖子, 将他引至炕边坐下, “别听你父亲的话, 他自来口不应心,方才还与我说……”
“咳、咳……”
怕自己严父脸面被扯下来的别父忙扯着嗓子咳了咳。
别母乜他片刻, 最终还是给人留了几分面子, 没将方才的话复述出来。
别父深解妻子的脾性,心知他再不改口可能面子里子都没了, 是以话音转的很快, “既是考过了,便好生为官,担起一方教化之责, 万不可如先前一般懈怠。”
别笙自是拱手应好, 他坐着同父母亲叙了会儿话,慢慢将话题引到了自己头上, “那……那我和殿下的事……”
别父光是想起来两个人的事儿就来气,看着别笙期期艾艾的模样,冷哼一声,“难不成老夫已然糊涂到记不清约定的地步了,还是说我儿考的并非第九,而是头名?”
别笙叫他一番话说的有些臊,也没好意思再待下去。
晚间,巫庭回来时,别笙被他拥在怀里说起这件事,耷着眉有些闷,“父亲还是不同意。”
“不妨事,”巫庭贴着他的脸颊,半晌后突然道:“待你行过冠礼,我们便缔婚,可好?”
别笙愣了下,而后转头看他,“殿下?”
巫庭手掌放在他的脸上,俯身与他额头相抵,“日后祸福相倚,同生同死,同寝同棺。”
不知为何,别笙听到这句话,眼泪一下子就滚了出来,他张了张口,却仿佛是失了声般,到最后只能以点头回应。
巫庭看着他面上的泪,轻轻的将其一一舔舐,随后贴上了他的唇。
再没有比这般更亲密的了。
别笙仰头承着,双手不觉勾住了他的脖颈。
巫庭握住别笙薄薄的两片肩膀,另一手将他身下的药玉抽了出来。
到最后,衾被都汪了一洼粘稠水迹,久久不能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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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试结果出来后便是授官,别笙的名次还算靠前,是以被安排在了临县。
临行前巫庭还有些不放心,想要跟着去。
别笙忍不住笑,“我又不是没有休沐日了,且父亲也会跟在我身边教导一段时间,等我上手了才会回来,殿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巫庭压着唇角不说话了,只思量片刻后道:“你觉得三日一休沐好,还是两日一休沐好?”
别笙:“……”
他看着巫庭脸上颇为认真的神色,实在没忍住笑倒在了他的怀里,“殿下,怎么办啊?”
巫庭抱着人面色不怎么好看。
别笙靠在他肩上道:“还没有走,我就已经好想你了。”
巫庭握住他的手,“城中也不是没有可以担任的官职,若不然便……”
知道他想说什么的别笙捂住他的嘴道:“授官都是按选试的结果来的,我作什么要做那个特例,何况我也想锻炼自己,真正为百姓做些事。”
“殿下便应了我吧。”
巫庭将他的手拿下来,半晌才“嗯”了声。
只答应是答应了,等到别笙真正离开去往临县之后,巫庭当晚就快马跟着去了。
所幸两地离的不远,一个时辰也就到了。
别笙沐浴完后,刚穿上亵衣身子便叫人锢住了。
他心下一骇,张嘴就要呼救,只才张了口就听身后人道:“是我。”
别笙闻得熟悉的声音,身子骤然软了下去,亏得身后有巫庭揽着才没叫跌下去。
“殿下怎么不走门进来?”
他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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