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给的,我也都能给。
白皙的脖颈在月光下筋骨分明,轻柔曼妙,林瑾瑜仰视着张信礼,伸手往上摸他的脸:“别再找那么多借口,你以前说遇到我之前想想的人生阶段就那么几个是吧?出去读中学、考大学,然后回家乡小县城就业,找个亲戚邻居眼里最好的工作,有编制的公务员或者教师之类的,再结婚生小孩。”
这是遇到林瑾瑜之前,张信礼所能想象到的、自己乏善可陈的人生。
“现在那些是不可能的。”林瑾瑜手指下滑,抚上他的颈侧,指尖下动脉鲜活有力地跳动着,彰显着张信礼蓬勃的生命力。
他问:“你以后的人生除了我,还有别的目标吗?”
张信礼看着他的脸,慵懒、随意又嚣张的脸,回答:“没有了。”
在这所能企见的漫长余生里,除了对方,他们再没有别的希冀了。
“那就和我站在一起。不一定会失败,失败一两次也没关系。你有一辈子,和我一起的一辈子。”林瑾瑜坐了起来,不再仰躺着,不说话,但目光中透着无声的邀请。
他牵过张信礼一只手,让他轻轻抚过自己鼻尖、嘴唇、下颌、胸口:“现在……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但明天,你得做我想让你做的。”
反正方圆n里连个鬼都没有,他俩干啥都没人知道。林瑾瑜说完这句暗示、命令、交换意味交错的话,张信礼什么也没说——只用实际行动回应了。
他托起林瑾瑜,用常用来抱小孩的动作把他从狭窄的副驾驶抱到了自己这边。
虽然车内空间算大,但到底多了许多碍手碍脚的东西,好在林瑾瑜无比配合,自觉主动跨坐到了他身上。
呼吸相闻,熟稔的触碰带来无尽的快感,不消片刻,林瑾瑜便感觉到仅仅只在吻与腰腹间相贴抚摸的作用下张信礼呼吸便急促了起来。
“真快。”他咬着他耳垂说:“你好像每次进状态都很快。”
张信礼不说话,只面对面抱着他,脸埋在他颈窝里。
他俩不是第一次在车上瞎搞了,年少时候的胆大包天、低落那段时间的不计后果……正儿八经的车那什么却是第一次,林瑾瑜感觉他似乎有点……害羞?
“怎么,觉得这是我爸的车,不好意思?”烟已经燃尽,灰白的烟灰飘落在他手背上,滚烫灼人,林瑾瑜抖了下,感觉有点痛又带点爽:“给你了就是你的。觉得不好意思就赚钱买自己的车。”
他把烟头摁进烟灰缸里,解开张信礼衣服上所有的扣子,让他胸口大敞着,欣赏着他健美的胸肌与腹肌:“赚回来给我看。”
张信礼微不可闻地抽了口气,掌心摩挲着他后腰。
林瑾瑜主动往前贴得更紧,更真切感受着两人同一频率的心跳,低声说:“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我永远是你的。”
张信礼放在他后腰上的手骤然收紧,抱他的力度之大好似要将林瑾瑜揉进自己的身体。
“轻点……脊椎都错位了。”林瑾瑜吐槽完又回抱着他,说:“你想我怎么做,我也都听你的。”
他们永远也无法在婚礼上宣读这句誓词,但这句誓词永远刻在他们心里。
微风徐徐,他们在冬天来临前的最后一丝凉爽里缠绵。
……
……
……
事后。
张信礼无声亲了亲他。林瑾瑜撑着他肩,评价说:“你技术进步了。”
和一开始那个连润滑也不知道要用的青涩模样已相去甚远。
张信礼往他耳尖吹热气,低声说:“你教的。”
怎么说呢,大概算名师出高徒?
林瑾瑜刚嗯嗯啊啊个没完的样子还在他自己脑海里,此刻想来还觉得有几分有趣。这次余韵似乎格外绵长,林瑾瑜把他当个靠背,理所当然靠着他,边装模作样哼哼边说:“谁跟你做|爱……一定都爽死了。”
作为伴侣,这种夸赞当然照单全收,张信礼抱着他,两人汗湿的胸背在星光下亲密相贴。
“别忘了答应我的,”林瑾瑜听着他的低喘,感受着他们交叠在一起的手心里传来的温度,道:“别害怕失败,我会教你。”
张信礼沉默良久,说:“好。”
第430章 春暖花会开
三个月后。
“好冷。”
转眼又到了一年新春佳节,在这他们一起度过的第四个新年,林瑾瑜一拉开门差点被刺骨的冷风吹得打喷嚏:“怎么感觉今年冬天比前两年都冷。”
张信礼检查完水电,换上保暖的冬鞋,边掏钥匙准备锁门边十分不给面子地道:“还不是因为你整个冬天都窝在屋子里,动不动就要开暖空调。”
如今有钱开空调了,不开白不开。
寒假,湿冷的天总让人非必要不出门。林瑾瑜显然不服气,斗嘴道:“谁说的,我上——上个星期不是还去健身了。”
“就你这频率,明年寒假也练不出效果来。”
“切,我又不是没肌肉。”gay圈日益内卷,如今这世道,不干净整洁小有肌肉外加有点小帅就不配说自己是gay似的,林瑾瑜道:“天天牛肉鸡肉鸡蛋牛奶的,都快腻味了。”
“还可以更有。再说,还不是你主动求我帮你搭配的,”张信礼跟他你来我往互嘴:“都是好东西,还腻味。”
张信礼他们那专业有门课叫《运动营养学》,虽说大家都划水,但总还是学了点东西,现成的资源不用白不用,林瑾瑜每天照他给的搭配吃,这段日子重了不少。
“赶紧锁你的门,”林瑾瑜催他:“还赶着给咱爸妈拜年。”
“等下,我拿个单词本,路上可以看。”张信礼回身把他那已经被翻得卷边的小英语本往怀里一揣,重新出来:“好了。”
“还有差不多一年呢,急什么,”作为已经上岸的前辈,虽然专业不同,但公共科目林瑾瑜显然有无数经验亟欲传授,他问:“昨天给你标的东西还有让你看的视频都看了没?”
“看了。”张信礼穿好外套,刚要关门,却见一大毛球迈着小碎步颠颠跑到门口,高兴地看着正要出门的俩主人。
已经成年的一一已换上厚实的冬毛,一身长长的黑黄毛油光水滑,此刻正一脸憨相地站在门口,还以为张信礼跟林瑾瑜要带它出门玩。
那眼神里的期盼真是见者流泪。
“不好意思了,张小礼同学,今天不能带你。”林瑾瑜对着它两只笔直的狗耳就是一通上下其手,抱歉地说:“没办法,医院不让狗进。”
张信礼听那大名听久了,有种这狗真是自己亲生儿子的错觉。一一听不懂人话,但隐约从林瑾瑜的语气里感觉出自己不能出门,脸上的高兴转为不解跟茫然。
“好了,乖,进去。”张信礼蹲下身,摸了摸大狗脸,叫一一回自己窝里:“晚上就回来了,自己按时喝水吃饭。”
真跟叮嘱小孩似的。一一显然有点失望,但还是转身回窝了。
林瑾瑜叹了口气:“唉,怪可怜的,我们白天都有自己的事,它整天在家,一生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等咱俩回家了。”
张信礼道:“城市里,没办法。”
又不能像在山里一样,完全放养。虽然一一根本不咬人,可这么大只狗,遛狗还是得选夜深人静的时候,怕吓到别人。
林瑾瑜想了想,道:“你说……要不咱们给它找个伴?”
“什么伴?”嗯?张信礼觉得这话有点耳熟,恍惚久远的以前听谁说过,那人连语气、神态都和林瑾瑜如出一辙……毕竟爷孙嘛。
“还没想好。”林瑾瑜本来想说再养条狗给一一作伴,理智及时阻止了他。这根本不现实,他俩还没房子,一一体型大,每次搬家、遛狗已经非常耗人精力,再来条狗可能没功夫照顾。而既然没把握照顾好,还不如不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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