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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广告商(176)

作者:四月葫芦 时间:2022-12-20 11:14:02 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励志人生 商战

  倘若午后太阳正烈时对着光去看,兴许还能看出里面透有金光。

  这颜料有价无市,甚至连统一的制法都没有传承下来,其中用料最金贵、质量最上乘的红颜料,因遵循了佛教七宝的教旨,被人起了个‘菩萨红’的诨号。正因为遗失正统,每家做法都不相同,你若叫我说它的来由,我怕是说不出的。”

  郑迟风却从他一番话里抓出了重点来:“你说这颜料,意在暗合佛教七宝?”

  “是这样的。”柯乱水点头,“莫说是南北之别,就说东京城的各家寺庙,隔不出几里地,兴许谁和谁制出来的菩萨红都不一样。”

  “多谢。”郑迟风终于露出今天第一个真诚的笑容,“这已是极大的进展,我今天属实是来对了。”

  “还没完呢。”罗月止的声音传来。

  郑迟风转过头。只见那老匠何人寿低头行礼,口中道:“启禀官人,方才我便同东家说过了,这度牒花押的刀刻之法,小老儿瞧着眼熟……”

  “城东袄庙附近有个专擅仿古的玉雕匠人,祖籍苏州,与小老儿同乡,在京中做了得有四十多年,其人如今上了年纪,落刀之时常有顿挫,若雕的是章子,蘸了印泥印在纸上,想必就会有这般飞白之态。”

  郑迟风心口猛跳:“此话当真?”

  罗月止笑答:“我家这位老先生刀工得不了魁首,但眼力却是汴京独一份,你心可放在肚子里。”

  几个月前,罗月止高薪聘请这位何人寿来做“坊刻教头”,根本都不是叫他操刀去雕刻的,就是相中了他这份万里挑一的眼力,请他来做个统筹全局的总监工,也是为活字的慢慢迭代做准备。

  老匠人捻捻胡须,笑容自得:“东家过誉了。”

  罗月止站在何人寿与柯乱水之间,问面前人:“大抵就是如此了,还算帮得上忙吗?”

  “何止帮上忙,是帮上大忙了。”郑迟风这位新科进士、有官身的衙内,竟对面前三人微微弯下身子,“果真是江湖有奇才,深藏不露,多谢各位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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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罗月止:我人脉广得很。

 

第139章 维那法师

  富彦国在今年年初升了官,官拜知制诰,纠察在京刑狱。

  这个差遣可以理解为皇城中的司法监督机关,专门负责监督开封府、大理寺等司法刑狱衙门的工作,审核其提供的供报与陈状,纠察其偏颇疏漏。

  如发现上述衙门在断案途中存在违反制度、滥用职权或徇私枉法的行为,便可向有司驳奏,要求重新处置。

  富彦国早前便对此案关注甚重,早早将假度牒案子扣下了,但并没有即刻说明缘由,暂且只拿“此案复杂,审慎不足”这样含混的话糊弄着。

  开封府着急结案,屡次三番来探问纠察司的口风,每次都叫富彦国挡了回去。

  直到他终于等来了郑迟风的消息。

  信件罗列了各项有据可查的疑点,由此可知,假度牒背后十有八九有寺庙与官衙的运作,嫌疑最大的当属大相国寺以及中书省,其中多有贼人暗通款曲,断不能仓促结案。

  正值开封府又差人来问,富彦国这次宣称不见,态度比之前更强硬了些,叫他们好好查案,恪尽职守,不要舍本逐末,把精力都放在纠察司身上。

  如若不然,以后像这样打交道的机会只能越来越多。

  小吏回话,说开封府来人羞愧而退,未曾继续纠缠。

  富彦国点头,继续看着郑迟风的来信,笑道:“这郑迟风,将查案写得同话本一般,还有些江湖市井,奇能异事的意思在里头。”

  郑迟风托人送来信,连同那一箱子假度牒也完璧归赵,区别在于已经按照罗月止的说法,分出类别来。

  富彦国挑出几张假度牒,平放在桌子上端详,还顺带问身边的小吏看得看不出区别。

  小吏低头看了片刻说道:“可是纸张的颜色不同?”

  富彦国便笑起来:“果然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小吏似乎不是很服气,便问他的意见。

  富彦国就啧了一声,说莫要吵闹,且叫我仔细看看,看清楚了再同你分说。

  ……

  罗月止倾力帮忙,才叫郑迟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了突破口,几乎没有走几步弯路,已有大功。

  接下来的事情,就要交给郑迟风去办了。

  郑迟风并没有直接找上维那法师对峙,反倒偷偷摸摸发动“钞能力”,分别买通了维那法师身边的几位小僧。

  他将几人的供词相互对照,几人都知道佛门中有“菩萨红”这一说法,而维那法师前些年确实用过“菩萨红”,还差使他们送给外寺法师一些颜料,所以记得相对清楚。

  但这几年,法师应当没有再使用这种颜料了,也没见往外送,好像是用尽了存货。

  郑迟风再掷千金,辗转打听到之前与维那法师有过颜料交流的僧侣名单。

  几度寻寻觅觅,他终于在应天府寻得一位曾在京中法云寺挂单的云游僧,买下了他手中,曾从维那法师处求得的半盏菩萨红。

  打开瓷盖,里面的颜料已经彻底干涸开裂了。

  但好在矿物颜料与植物颜料不同,此类以奇石宝矿制作的颜料足以经年不坏,是能救回来的。

  ——郑迟风又找罗月止借来了柯乱水。

  小柯郎君终于再次见到了传说中的菩萨红,提臂挽袖,重新研磨制膏,姿态颇为虔诚,半日之后叫颜料恢复如初。提笔蘸取颜料在黄麻纸上临摹花押,果真同假度牒上的墨迹一模一样。

  富彦国听得信,点点头吩咐下去:“请大相国寺维那法师……到大理寺狱一叙吧。”

  维那法师已到知名之年,生了张严肃沉稳的面孔,眉骨高耸,脸颊消瘦,他褪了身上的袈裟,僧衣应是穿了有些年头,已浆洗得有些失色。

  今人对佛道两教中人都有些敬畏,衙役未曾动粗,将他好好请进了囹圄之中。维那法师站在大理寺狱间狭小的石窗底下,静静拨着他的念珠。

  大理寺卿至狱中亲审,本以为要好一番折腾,谁成想那面孔苍老、衣着朴素的法师双手合十,未曾有任何纠缠,垂着眼睛便认下了罪过。

  然进一步细问,他却不说话了,只道此事乃他一人之过,并没有招供出任何一个名字。

  任凭衙门如何逼问,他坚持一言不发,静静修起了闭口禅。

  反倒是那王二,衙役们去大相国寺找人时,发现他头上顶着只红肿不堪的大包,不知道被谁绑起来塞进柴房里锁着,身边放着只粗麻包裹。

  麻布包裹看着全无特殊,打开却见里头是光彩照目的黄金宝石,还有一叠厚厚的交子、盐钞与空白度牒,实是抓了个人赃俱在,证据确凿。

  衙役去问寺里僧侣,他们紧张惶惑,头摇得像光秃秃的拨浪鼓,都说不知是何人所为。

  衙役:……先不管了,押回去审问一遍再说。

  王二看着风向不对劲,坐立不安了好些天,终于打定主意要逃,结果连山门都没出,就被人一闷棍打了个当场昏厥。再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身在大理寺狱中,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呢,便是屁股挨了三十大板。

  这实心红漆常行杖端的是硬硬梆梆、结结实实,王二受不住刑,被打得涕泗横流,半天功夫便什么都招了。

  维那法师第一次伪造度牒,已经是五六年前的旧事了。

  当时有一位衣衫褴褛的破落户,流浪至大相国寺请求施舍,穿戴都如同叫花子一般,但一开口却是口齿清晰,知书达理。

  维那法师瞧着稀奇,便多与他聊了一段时日。

  那破落户自称原是兖州的衙役,因不满县官家眷欺压百姓,热血上头一刀杀了那县令的小叔子,后来辗转反侧才流落至此。

  他之前做衙役的身份登记在册,便找不到逃脱的法子,只能蓬头垢面扮作难民一路南下,到现在身无分文,只能乞讨为生。

  他突然拉住维那法师,不知从哪儿听来个法子,听说能以度牒出家脱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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