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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广告商(236)

作者:四月葫芦 时间:2022-12-20 11:14:02 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励志人生 商战

  欧阳永叔正在与同伴讨论创作,又是个近视眼,并没对上他的目光,罗月止便远远地多看了会儿。

  只见站在个头不高的欧阳司谏身边的,乃是个穿着朴素的中年文士,长身秀眉,风神疏朗,虽之前未曾见过,但看其气度,想来并非无名之辈。

  罗月止小声问:“他身边那位先生是何人,长佑可认得?”

  赵宗楠终于抬头,顺着他提示的方向,托着毫笔往后瞧了瞧,当时便愣了愣:“梅圣俞怎得入京来了?”

  罗月止亦一愣:“梅圣俞?”

  他自然知晓梅尧臣梅圣俞的大名,此人乃是个恩荫小官,迄今为止从未中过科举,但因诗才出众,在读书人中有极大声名,听说论及诗之一道,欧阳永叔都直言自愧不如。

  当然,就算罗月止今世与他相见不识,凭借前世的记忆,亦记得他的传世名句:

  霜落熊升树,林空鹿饮溪。人家在何许?云外一声鸡。

  前世时候,野营徒步于打工人之间格外流行,休息日的清晨,罗月止经常看到有人拿这句子发社交媒体动态,看得多了,便记得格外清楚。

  后世借用,或有附庸风雅之嫌。

  但作为创作者的梅圣俞才情如何,自然无从质疑。

  早些年诗坛盛行繁复精致的西昆诗,诗与词皆以辞藻华美为先,晏相那清丽富贵的珠玉之词最受欢迎。

  但天底下有几个晏相公?

  同样满满当当的辞藻,偶尔读上几首是金翠华彩,但看得多了却审美疲劳,千篇一律记不到心里。

  在这种环境下,梅圣俞能跳出常规,写出“云外一声鸡”这样的句子,古拙闲淡,颇具五柳遗风,实乃别开生面,叫人读之一新。

  赵宗楠收回眼神,看着身边的罗小员外笑道:“月止一会儿好好写,状元是不敢想了,榜眼或许还有机会。”

  罗月止收了眼神,终于开始琢磨自己的诗。也不奢望名次如何,只求不拖后腿不丢人。

  ……

  黄文婼的笔停住了,眉头紧锁。

  蒲梦菱余光瞧她一会儿,还是开口问:“怎么了?”

  黄文婼抿抿嘴,不看她:“画不出了。”她自小学画,都是照物而摹,想象力亏欠了些,如今画仕女图,衣裳动作尚且能画个类似,少女眉目却不好拿捏,眼前见不着人,脑子里便空空如也,笔尖更使不上力气。

  蒲梦菱安慰她:“慢慢想,尽力而为即可。”

  黄文婼却有些生气,又瞪她一眼:“你方才说冲着茶膏来的,如今又丧气起来,真难料理!”

  蒲梦菱愣愣琢磨她的话,眨眨眼睛,抿起嘴巴,有了点笑模样:“你与甘云关系不好,性情倒是有些相近,别别扭扭的。”

  黄文婼突然盯住她:“不许动了。就这样笑。”

  蒲梦菱定在原地,笑得脸都要僵了,直到黄文婼照着她的面孔画下来,她才卸了力气,凑过去看了看,颇有些讶异:“黄娘子画技竟如此精湛。”

  黄文婼洋洋得意,忍不住炫耀:“小时候说想学画,祖父便斥黄金百两为我请了先生,先生姓张,据说是那张萱的后人,人家祖上可是宫中的画供奉,《捣练图》你可听说过?便是他那老祖宗的画作。”

  蒲梦菱很是给面子,又夸了她几句。

  黄文婼最喜欢别人哄着自己,登时得了趣味,又叫她摆了好几种姿势,持扇的、分茶的……逐一誊画下来。蒲梦菱这还是头一回给人当画画模特,大庭广众之下颇有些放不开,拘谨得很,脸都红了。

  羞着羞着又觉得有趣,忍不住抿嘴笑。

  小黛瞅着自家姑娘含羞带怯的,也跟着笑起来,眼神往旁边一瞥,不小心对上黄文婼女使的眼神,发觉她也在笑。

  小黛胸襟自然不如蒲梦菱,还想着之前打架的“仇”,撇撇嘴移开了视线。

  黄文婼的女使春釉“切”了一声,也不搭理她。

 

第183章 分茶之交

  半个时辰的时间,眨眼间便过去了。

  场上一共分了五十三组,共成五十三张画作,大抵两炷香时间后,便会有伙计负责将画作收归后台,统一评分,待酉时日暮茶会结束前公开排名。

  若对作品感兴趣,可以趁收取之前随意观看,只是没有投票的权力。

  欧阳永叔是个近视眼,只待罗月止与赵宗楠走到近前才辨清了来人,眼神颇为惊讶,没想到如此碰巧。

  朝中官员忌讳与宗室密切往来,他与赵宗楠不过每年元夕有几面之缘,并不相熟,说话并不热情,不过客气而已,同罗月止说话反倒更多一些。赵宗楠素来谦和,怡然自得,并不计较。

  欧阳永叔所画的,乃是一幅山寺饮茶图,岩间几人共坐石台,邻水煮茶,衣带当风。若细细去看画中之人的眉目……

  罗月止笑起来:“看这细长俊秀的眉眼,可是富相公?还有坐树下摇扇的,我虽未曾见过真人,但大胆猜一句,可是范公?更有如今站在身边的梅圣俞梅知县,画得亦是传神。”

  梅圣俞笑起来:“小郎君说得不错。”

  剩下几位罗月止不认得,但应当都是欧阳永叔的好友。

  如此看来,这些同朝为官的君子们情谊当真是深厚。

  若非如此,短短时间信笔画就,怎会如此栩栩如生?

  “……煮茗石泉上,清吟云壑间。峰端生片雨,稍促画轮还。”赵宗楠念出画上的题诗,看样子喜欢极了,好久没移开目光,“雅淡天然,果真有陶谢遗风。”

  “上次见公爷,竟已是五年前的事。”梅圣俞温和道,“那时候您还是个少年人,如今长大成人,着冠进爵,已然是个淑人君子,官家想必尤为欣慰。”

  “梅知县一切安好?”

  梅圣俞容貌俊秀,人到中年,笑起来眼角有些细纹,更显得和煦:“闲人自得野趣。算是很好的。”

  他以恩荫入仕,没有进士的名头,历任各地主簿,年过四十方才做到知县,升迁实在不算快,但此人仁厚乐易,做事从来不慌不忙的,别人替他急,他自己都不见得急。

  他此番上京乃是有公务在身,不过顺道拜访旧友,明日便回去了,若非如此,估计也不会突然奇想,跑来凑这么一场热闹。

  几人都是心中有绳墨的人物,知道彼此不便同行,说了几句话便分开两路。

  罗月止与赵宗楠慢悠悠地逛,先后见过了柯乱水和蒲梦菱。

  “文掌柜嫌吵闹,提完字就回马车上坐着了。”柯乱水放下笔,那股过分专注劲头松懈下来,方才恢复了温吞又正经的模样,“好像是对那茶膏感兴趣,才耐着性子呆了半个时辰。”

  罗月止一边感叹“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边去看柯乱水的画,不过瞧了一眼,登时在画架前愣住。

  “这竟然一半时辰画成的?”

  只见绢纸之上房舍鳞次栉比,摊铺盈街,旌旗与广告牌悬挂错落,卖茶人各自吆呼,点茶、分茶者神态各异,游人闲客行走自然,浑若天成。

  方寸之间,鲜活如生,就好像是将方才茶会展位的热闹景致凭空拓下来了一般。

  但若问罗月止,这幅作品能不能位列前三,他只能给出三个字:说不准。

  罗月止见过文冬术写字,他是惯不爱写楷书的,提笔就是行草,大开大合,气势腾腾,可到了柯乱水这幅画上,笔锋收不住,却又自知不能破坏画作细腻的氛围,便只得谨慎地偏居一隅,看上去紧巴巴的可怜,气势上也难免落了下乘。

  柯乱水垂下眼睛盯着那一角,看不出高兴与否。

  照罗月止看,文冬术哪儿是怕聒噪,怕是自觉拖了柯乱水的后腿,脸皮又薄,这才找了个由头躲起来不见人呢。

  这似乎也怪不得文家那冰灯笼。

  作画这一道上,又有几个同龄的郎君能有自信,不被柯乱水的气势压制呢?

  “我倒无所谓,只是想来画画。”柯乱水抬眼道,语调犹豫,“就是文掌柜看着不大开心。他冷着脸,我也不敢问。”

  罗月止忍不住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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