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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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你终于回来了
刘觞哭的好大声……
刘觞懒洋洋的躺在榻上, 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李谌给他盖上锦被,道:“乖, 睡罢。”
他虽很是疲惫, 但强撑着睡意,道:“谌儿,有件事情, 我想跟你说一下。”
李谌道:“什么事儿?还不快点休息?”
刘觞翻了个身, 拍了拍榻边,示意他躺下来,笑道:“谌儿你过来, 阿觞哥哥与你慢慢说。”
李谌十分狐疑,还是走过去,躺在刘觞边上, 道:“什么事儿, 可以说了。”
刘觞嘿嘿一笑, 道:“是这样的谌儿,崔御医怀疑,令棕熊发狂, 还有让猎犬袭击人的,其实都是个人,有人在暗地里控制这些动物, 若是能成功,便可以刺杀谌儿, 若是不成功, 还能将责任推卸给耶律延木。”
李谌挑眉:“所以你的意思是……又要给耶律延木求情了?”
“这不是求情!”刘觞强调道:“这可不是求情, 我这是实事求是!”
李谌质疑的道:“当真?”
“自然了!”
李谌发问道:“那朕与耶律延木, 谁更俊美一些?”
刘觞想也不想,道:“那还用说吗?当然是陛下您了!”
李谌的唇角克制不住的微微上挑,道:“这还差不多。”
话锋一转,道:“虽耶律延木不是主使,但他进贡猎犬,也脱不得干系,朕让他蹲一会儿牢狱,应该不算过分罢?”
刘觞立刻道:“不算不算,陛下当然不算过分了!”
他试探的又道:“那……陛下,你打算如何处置耶律延木?”
李谌道:“你觉得朕应该如何处置耶律延木?”
刘觞道:“有人想要嫁祸耶律延木,这个人目前藏在暗处,我觉得,咱们不应该让这个人得逞,他让咱们嫁祸,咱们偏偏不嫁祸……所以,我的意思是,干脆关押耶律延木一两天,然后就放了他!”
“放了他?”李谌挑眉:“放了耶律延木也行,但是朕现在吃味儿,你说该怎么办?”
刘觞道:“谌儿,那个耶律延木,与你根本无法比,他都是个老男人了,你看看,阿觞哥哥喜欢你这样鲜嫩的,他根本不在本哥哥的狩猎范围之内。”
“还狩猎范围?”李谌道:“窦悦也和朕一般年轻呢,怎么,他就在你的狩猎范围之内了?”
刘觞:“……”
刘觞使劲摇手:“不是只要年纪轻,哥哥就喜欢的,哥哥又不是变态对不对?”
“那还要如何?”李谌道。
刘觞嘿嘿一笑,道:“当然……还要胸大了!”
李谌:“……”
宣徽使失宠的传言在营地传了半天,第二天一大早,众人本想看到一个惨兮兮不得宠的宣徽使,哪知道……
他们的确看到了一个惨兮兮的宣徽使,但刘觞并不是因为失宠,而是因着昨天晚上实在太过放肆,今儿个根本爬不起来,腰酸背疼,哪哪儿都疼。
耶律延木被关了一天,第二天李谌便下令将其放出来,天子的意思是,耶律延木虽然进贡了猎犬,但是并没有证据能证明就是他控制猎犬行刺,所以无法给耶律延木定罪。
耶律延木又是契丹的特使,因此天子开恩,将耶律延木放了出来。
嘭——
“岂有此理!”遥辇氏用马鞭狠狠的鞭笞着案几,愤怒的脸色涨红:“真是岂有此理!耶律延木竟然被放出来了!那天天子不是已经被气晕了过去么?怎么突然就把耶律延木放出来?不是应该将耶律延木大卸八块么?!”
“大人,大人息怒……”亲信道:“小人也是听说,好像耶律延木被放出来,都是那宣徽使刘觞的意思,中原的天子最是听这个宣徽使的话,所以没气两天,就把耶律延木给放了。”
“混账!!”遥辇氏喝骂:“他把耶律延木放出来,我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么!”
“大人……”亲信有些迟疑,道:“其实有个事情,小人一直想要禀报给大人,只是因着事情还不清晰,未能查证是否属实,所以小人也不敢斗胆说出口。”
“什么事?讲!”
“是是是,”亲信压低了声音,道:“大人您有所不知,其实……这个宣徽使刘觞,面目生得有几分形似一个人。”
“什么人?”遥辇氏奇怪。
亲信道:“因而发生那事情之时,大人还未降世,所以不识得也是情理之中,但小人是记得一清二楚,这个宣徽使……容颜有七八分与耶律延木的母亲相似。”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情?”遥辇氏眯起眼睛,似乎提起了一些兴趣:“你说说看。”
耶律延木的母亲是被族人活活打死的,她去世的很早,遥辇氏年纪轻轻,并没有见过耶律延木的母亲也是理所应当的,但那亲信不同,他曾经见过耶律延木的母亲。
亲信道:“其实小人第一次见到宣徽使,便觉得有些面善,但是时隔良久,小人也只是远远的见过耶律延木的母亲几眼,所以记得不是很清晰,但是后来……便被小人发现了端倪。”
耶律延木对刘觞的态度实在太与众不同了。
按理来说,耶律延木是契丹特使,而刘觞是大唐的宣徽使,两个人根本毫无交集,但是耶律延木三番两次的接近刘觞不说,在猎场之时,还多次舍命相救。
亲信道:“大人您想想看,耶律延木是什么样的人?他一个迭剌部的下等人,能爬到今儿个夷离堇的位置,那是踩着多少人上位?他会平白对一个不认识之人示好么?还是如此不图回报的示好?因此小人便查了一查……”
虽然没有明确的消息证明刘觞和耶律延木的母亲有关联,但是刘觞在进入大明宫之前,是一个居无定所的流民,后来因着迫于生计,这才进宫做了宦官,被枢密使刘光收养。
亲信道:“小人也不能确定,但这个宣徽使刘觞,很有可能就是当年被丢掉的小娃,也就是耶律延木的亲弟弟!”
遥辇氏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容逐渐扩大。
“只不过……”亲信道:“这件事情距离现今实在太久远了,而且那般小的娃儿丢入野林子里喂狼,也不知能不能活到现在,或许宣徽使真的是耶律延木的弟弟,也或许……只是长相相似罢了,小人一直未有查证到底是何种肯能,所以不敢贸然禀报大人。”
“无妨,”遥辇氏幽幽的道:“他是不是耶律延木的弟弟,有什么干系呢?只要舆论说他是,他便是!刘觞可是大唐的宣徽使啊,宣徽使这个位置,怎么可能让一个外族人来做?就算不确定刘觞是不是这个外族人,但只要有这股风声,想必必然会有前仆后继的人,去弹劾刘觞,何须咱们出手呢?”
“大人英明!大人英明!”
“只是……”亲信还有些为难:“只是想要制造舆论的话,大人在中原人生地不熟,还需要有人帮忙才可,谁愿意帮大人这个忙呢?”
遥辇氏幽幽的道:“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很好的人选,这个人和宣徽使也有仇,请他帮忙,他一定会乐意的。”
“不知大人说的是谁?”
遥辇氏笑道:“王太后的弟亲——王岁平。”
春狩结束之后,扈行的队伍浩浩荡荡回到了长安城,遥辇氏让人约了王岁平,准备私底下与王岁平见面。
王岁平因着之前犯了太多的事儿,如不是他乃王太后的亲弟弟,这时候早就死的连渣子都不剩下,他安分老实了一段时间,如今又开始记吃不记打,生龙活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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