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觞睡得迷迷糊糊,还没有完全醒来,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李谌的大长腿简直逆天,好想摸一下试试看哦。
于是刘觞的确这么做的,伸出手去,撩开李谌的衣摆,把手钻进去掐了一把。
“你!?”李谌不敢置信的瞪着刘觞。
刘觞后知后觉,感触好真实,好像不是在做梦。
“陛下?”刘觞揉了揉眼睛,李谌怎么出现在神策军牢房?
李谌蹲下来,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刘觞闻到了一股酒气,李谌又喝酒了,而且还是喝了很多的那种。
李谌的嗓音阴冷:“听说你刚进牢营,便勾引了指挥使郭将军?”
刘觞:“……”等等,此话怎讲呢?
我们不过说了说樱桃和樱桃酪的事情,当时很多人都在场的,怎么就变成勾引了呢?
“你很有本事么?”李谌嘲讽的道:“怎么?辗转在朕身下还不够么?”
嘭!刘觞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撞倒,登时头晕目眩天旋地转,直接仰倒在牢房的地上,李谌桎梏着他的双手。
刘觞震惊的道:“你、你不会是要在牢房里……”传说中的牢房play?这也太重口了一点儿吧?
哐哐哐!
有人在敲牢房的栅栏,刘觞昨夜累惨了,毕竟牢房里条件有限,他感觉自己才睡下没多久,便被吵醒了。
哐哐哐!
又说敲击的声音。
刘觞被迫睁开眼目,没庐赤赞冰凉着一张脸站在牢房门口。
刘觞挣扎着坐起身来,揉着眼睛,下意识的问:“陛下呢?”
没庐赤赞道:“你还真是有些手段。”
“手段?”刘觞奇怪。
没庐赤赞一点子也不掩饰自己的嘲讽与鄙夷:“陛下为了宣徽使,后宫里至今无有一个人,你才入宫两天,却爬上了龙榻,不得不说,王觞,你还真是有些手段。”
刘觞站起身来,腰酸背疼的厉害,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理直气壮的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是你们陛下先动手的。”
没庐赤赞:“……”
没庐赤赞冷冷的道:“快走罢。”
刘觞道:“去哪里?”
没庐赤赞不耐烦的道:“陛下有令,放你出去,快走。”
刘觞的脸上登时流露出一股不情愿,低声道:“现在离开……管早饭吗?”
没庐赤赞:“……”
刘觞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神策军牢营,一边走一边骂娘:“什么破牢房,夜里加班暖床,早上还不管早饭,肚子都饿死了!”
刘觞回去洗漱了一番,光禄寺的人像是催命一样赶着刘觞上工,刘觞没有法子,又托着疲惫的身躯去膳房“搬砖”,一直到天色黑下来,这才离开膳房,准备回自己的屋舍。
刘觞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实在太难过了,白天要忙着搬砖,一直没功夫上药,这会子实在有些忍不了,刘觞准备去求一点药来,自己回去上药。
刘觞往太医署走,也不知道有没有值班的御医,走着走着,突听一丝丝诡异的声音传来。
好像……鬼夜哭?
刘觞吓得一个激灵,这大晚上的,又是在空旷的大明宫中,自古的宫殿哪里没有点鬼故事?尤其膳房里有好几个八卦的膳夫,天天不是讨论八卦就是讲大明宫鬼故事。
刘觞忍不住脑补了一下,赶紧加快脚步埋头往前走。
又是那种声音,幽幽的传来,令刘觞汗毛倒竖,他仔细聆听,这声音竟然是从仙居殿传来的。
“不会是我的鬼魂儿吧?”刘觞搓了搓胳膊。
大家都说“自己”在仙居殿烧死了,而且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烧的连灰渣子都不剩下,刘觞一脑补,登时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他本想快点离开,路过仙居殿却不由停住了脚步,仙居殿的大门微微打开一条缝隙,里面跳跃着烛火的光芒,一条人影从仙居殿的门缝隐露出来。
影子?是人,不是闹鬼。
刘觞好奇的走过去,轻手轻脚趴在门缝上往里看,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背对着大门席地而坐,一身龙袍十足扎眼,不需要转过来,刘觞已然可以肯定,那个独自坐在仙居殿中的人,正是李谌!
李谌颓废的坐着,地上滚着好几个空掉的酒坛子。
刘觞忍不住摇头,怪不得良酝署今年的份额这么重,李谌这么喝酒,迟早酒精中毒啊!
李谌一个人,背影很是孤单,在摇曳的烛光下,影子被拉的影影绰绰,明明灭灭,酒坛子“哐当”一声倒在地上,除了酒坛子被打破的声音,还有似有若无的哭声。
无错,是哭声……
李谌宽阔的肩膀微微颤抖着,时不时抬起手背蹭一下眼目,应该是在擦眼泪,龙袍的膝盖位置已经湿了一片,还有源源不断的泪水滚落下来,继续打湿奢华的龙袍。
李谌的哭声低沉又隐忍,在黑暗中那么不真切,刘觞心里咯噔一声,一瞬间心窍仿佛要裂开了。
三年了,李谌改变了很多,从一个无法独挑大梁的年轻天子,变得独断专行,面容更加刚毅,身量更加高大,一切都在偷偷的改变,而没有改变的,是李谌爱哭的毛病。
在旁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在只有阿觞哥哥能看到的地方,李谌还是那么爱哭。
而如今李谌心底里的阿觞哥哥不见了,李谌也不知道该哭给谁看,所以只能这般默默的,一个人躲在刘觞离开的地方,偷偷的抹眼泪……
“谌儿……”刘觞忍不住轻唤了一声。
“阿觞?”李谌哭泣的动作一顿,快速回过头来,然而身后一片黑暗,什么也没有。
“阿觞?!阿觞是你么?你在哪里!”
“阿觞……”
“阿觞哥哥……”
“唔!”刘觞实在看不下去了,本想去叫李谌的,但刚开口唤了一声谌儿,突然被人从后背捂住了口鼻,一声都发不出来。
那人桎梏住刘觞,不让他呼救发声,将刘觞快速带离仙居殿,李谌回过头来的时候,已然什么也看不到了。
刘觞心跳飞快,被那人捂住口鼻,对方是个练家子,刘觞根本无法呼救,被他拎小鸡仔一般拎走。
刘觞呼吸不顺畅,脸色憋得通红,使劲拍打着对方的手背和胳膊,那人将他挟持到偏僻的所在,这才放开手。
“呼——呼——”刘觞发狠的呼吸,连连后退,与对方保持距离,戒备的看着对方。
那人穿着一身黑衣,蒙着面,尤其天色又黑,根本看不清楚是谁。只能依稀辨别,是个身量高挑的年轻男子。
刘觞戒备的道:“你是谁?这里可是大明宫,神策军马上就会过来。”
对方并不惧怕,淡淡的道:“此处偏僻,神策军巡逻并不会过来,再者……天子痛失所爱,仙居殿附近向来不让人靠近,神策军更加不会过来。”
刘觞眯着眼睛,仔细去分辨对方,虽看不清脸面,但这声音……
莫名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不过刘觞一时没想起来。
黑衣人冷冷的道:“怎么,王觞,你真的不识得我了?”
刘觞心窍一动,他认识“我”?
黑衣人又道:“若不是因着我,你也无法重新回到长安,更加无法……爬上李谌的龙榻!”
原来就是这个人把小娘炮送回长安的?他送小娘炮回长安的目的很明确了,分明便是……勾引李谌!
果不其然,黑衣人又道:“听说你不负所望,已然顺利将李谌勾引到手,可有此事?”
刘觞撇了撇嘴巴,原来就是你啊,变着法子的让小娘炮勾引我家谌儿,若不是老天爷长眼,让我及时穿成了小娘炮,我家小奶狗岂不是出轨了?
刘觞没有立刻回答,黑衣人道:“怎么?别以为你爬上了龙榻,李谌便会对你另眼相看,在他的眼中,你不过是与宣徽使刘觞酷似之人罢了,他看的,并不是你,少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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