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错了。”郑惑转身要走,贺安清追在他身后擦着他的衣服,快走两步上前,一抬腿蹬上了长椅,人比郑惑还高出一小截,然后猛地回头,抓住郑惑的衣领凑近,近到两人鼻子上的绒毛碰在了一起。
“为什么跟踪我?”
他呼出的气息扑在了郑惑脸上,痒痒的。郑惑否认道:
“我没有。”
“撒谎。”
“我没有。”
贺安清大言不惭道:“你是不是对我念念不忘才跟踪我?”
“……”郑惑被他问得都快暴躁了。
贺安清眯起了眼睛,向前一凑,突然吻了上去。
这一招是昨天他跟丰东宁学的。
他吻得很用力,舌头撬开了齿关,郑惑被这突如其来的莫名行为吓得一动不敢动,甚至忘了要反抗。
郑惑因为从小精神体强悍,很少有玩得好的朋友,旁人都有些惧怕他,更别提平时与谁有亲密接触了。
这个皇族的纨绔子弟,第一次相遇就摸了他的脸,还摸了他的……第二次竟是上来吻他,这人是有什么毛病?!
他的心跳一下加速了几倍,自己都能感受到胸口不受控制地起伏,拳头逐渐攥紧,连后背都湿了。贺安清头发上的水滴在他脸上,冰凉凉的,却没有起到降温的作用,反而像是在点火,又痒又烫。
郑惑甚至有种错觉,下一秒自己就会爆炸,原来接吻会让人如此紧张又兴奋。
(省略一句话)这感觉让他晕头转向,没有主动回应,但也忘记了推拒。
正当郑惑还在享受初吻时,贺安清的舌头向他的嗓子眼顶进了一个东西,他来不及反应就咽了下去,猛地一把推开贺安清,捂着嘴质问道:
“你给我吃的什么?!”
“没事,死不了。”贺安清抹了把嘴,还往地上吐了好几口口水,显然是有些嫌弃刚刚的吻,说道,“就是让你高兴高兴。”
郑惑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High-ball对普通人药效会慢一点,但对异能人见效非常快,咽下去的同时就由快速流动的血液带向了身体各处。郑惑当下就有些天旋地转,扶住石桥栏杆才不至于倒下,断断续续问道:
“你想……干什么?”
贺安清一直背在身后的胳膊伸了出来,还握着一只从河底捞上来半腐烂的断手,向他摆了摆,不怀好意地说道:“占你便宜。”
“你……!”郑惑想要薅他一把,却薅了个空,头朝下栽倒在地。
贺安清垂眸看着瘫倒在地不省人事的郑惑,往脑袋上踢了一脚,没有反应,他蹲下开始检查对方身上的物品。
帽衫兜里什么都没有,里面穿着同样是黑色的贴身高领衫,裤兜很深,他手往里面探,(省略一句话)自语道:
“(省略四字)。”
把两边兜都掏出来,也没发现什么,贺安清想了想,使劲儿把人推翻过去,果不其然在屁股兜里摸出了一张学生卡。
背面正中是一枚浪花花纹的校徽,下面有一行小字写着“市立海岸高中”。
这是一所公校,享受着学院的财政补贴,学费很便宜,很多圣地送来的委培生都在这里。
他翻过来,花白一片,他将这傻大个的大拇指扣在上面,识别之后显示出了一张照片和一个名字——
郑惑。
原来叫这个。
贺安清从包里拿出一个全息面具贴在郑惑后颈,瞬间闪金光的佛头就显现出来。他自己又重新按开了狐狸面具,一路小跑回步行街,叫住了一个学生模样的小胖子。
“我朋友喝多了,能不能帮我把他扶到前面路口的酒店?”贺安清指指小巷子,说道,”人就在河边,麻烦你了。“
说完塞给了对方一张大面额纸币,小胖子点头如捣蒜,屁颠儿屁颠儿就去了。
两人拖着郑惑来到了街角一间(省略两字)酒店,贺安清用郑惑的学生卡,特意叮嘱老板开了个(省略四字)的房间。
很顺利拿到了房卡,他招呼小胖子抬人,三个人走进了电梯间。
酒店老板看着水滴从贺安清书包和身上落了一地,嫌弃地吩咐保洁赶紧擦干净。
小胖子收钱办事,把人送到,没多问便走了。
药劲儿比贺安清想得还要大,他摘掉两人的全息面具,这才发现郑惑一直没闭眼睛,眼球还伴随着不停的震颤。
贺安清用屋里现成的xx,把人绑在了钛合金王座上,考虑到异能人的力量,这里的大部分道具都很牢固,让人难以挣脱,增加(省略两字)。
“刑场”布置好后,见郑惑现在已然沉浸在自己的意识里了,他索性躺床上休息等待,还开了一个按摩模式,舒服得很,没过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午夜时分,郑惑是被熏醒的。
哨兵的五感本就敏感,更何况他一恢复意识,就发现一只半腐烂的手正放在他的裆部,这酸爽的味道蹭蹭往上冲,差点一口吐出来。
紧接着他就发现手脚都被绑了,而且用的是钛合金手铐,根本无法动弹。
正当他焦躁的时候,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来:
“醒了?”
郑惑马上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他环顾四周,这是个正方形的房间,厚重的窗帘紧闭,角落有一间透明浴室,有淋浴和盆浴。面前正中间有一张巨大的圆床,红色的床单很是扎眼。
贺安清侧卧在床上,打了个哈欠,说道:“high-ball怎么样?”
郑惑咬着牙,挤出几个字:“你这是非法囚禁。”
“跟踪我不是一天了吧?”贺安清很不屑,好像在说就是非法囚禁,你能奈何?
“都是你吃药的幻觉。”
贺安清起身从床上下来,走到了郑惑面前,垂眸看他,说道:“那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只手是怎么回事?”
郑惑抬头,说道:“你应该报警。”
僵持是没可能有进展的,贺安清拿起了断手,正准备逼问,这可好,尴尬的画面突如其来。
(省略一句话)
贺安清“啧”了一声,他昨天可没有这反应,这青春期的小子肯定是幻想了什么不堪的事,他嫌弃地盯着那里,说道:“药劲儿这么大吗?”
“……”郑惑想痛斥,无奈大兄弟又不太听指挥,只得闭嘴不语。
“你看见什么了?”贺安清有点好奇。
郑惑绝不能说,因为贺安清强吻了他,于是幻觉里都是这男人在搔首弄姿勾引他,所以有这个生理反应怎么能怨他!
“贺氏平日看着高贵正派,私下里就如此不检点?”郑惑简直要疯了,这人昨晚还抱着其他男人卿卿我我,怎么今天就能偷袭他一个陌生人?!
骂自己是无所谓,但骂贺氏就不能忍,他抓起断手给了郑惑一耳刮子,打得对方头一偏,撞在了旁边的钛合金栏杆上。
打完这一下,耐心也用光了,他举着断手,开门见山道:
“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杀他?新闻里报道的那个海错系精神体暴走事件,是不是你干的?”
这问题一下把郑惑问懵了,他想破脑袋也没料到有一天会被别人当成变态杀人狂,明明他是正义使者。
“无差别杀人?”贺安清已经展开了推理,说道,“现在海边加强了巡逻,所以你选在了人工河对不对?与嘉年华一巷之隔,胆子够大的你。”
郑惑实在忍不住道:“我没有杀人。”
“那这是什么?”贺安清把手放在他眼前。
臭味熏得他撇过头,说道:“我是说,杀那三个人的不是我。”
“如果你做了精神力测试,证明是发狂症,那承认杀了一个和承认杀了四个量刑是一样的。”贺安清把断手扔在一边,语重心长地劝道。
“不是……”郑惑百口莫辩,反问道,“你看我像发狂症吗?”
贺安清若有所思地上下看了一番,目光在他那个比较亢奋的敏感点徘徊许久,说道:“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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