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圣地的立场上,他感到害怕,当贺安清成为皇帝的时候,联邦也许会迎来一个巨大的飞跃。因为刚刚高中毕业的他,就有着如此让人着迷的魅力。
“你会通过成人式的。”郑惑暗自想,他绝对不会让人毁了成人式,因为贺安清是如此看重它。
贺安清笑着道:“反正我尽力而为……诶?”
他脚踝被一棵漂在浅滩的海草缠住了,身体失去了平衡,向前倒去。
“小心!”郑惑扔掉雨衣,一把揽住他的腰往后一退,两人双双坐在了沙滩上。
贺安清跪倒在他两腿之间,他伸手将海草解下来。
当触碰到白皙的脚踝时,冰凉的温度从指尖传来,他将碍事的海草扔回水里,大手捂住贺安清的脚,问道:“冷不冷?”
“冷。”贺安清顺势搂住他的脖子,扬起下巴搭在了肩头,他身体一僵,明明天气很冷,身体却火热。
郑惑猛地搂紧了贺安清,将他揉进怀里,两人情不自禁贴在了一起。
炙热的气息围绕着他们,贺安清的胸口在起伏,郑惑的呼吸也逐渐急促,他抓着贺安清后脑的头发拉开一点距离,这样他能看清这张漂亮的脸,是否会在他的触碰下而无法自抑。
与上回嗑药时完全不一样,这一次贺安清露出这样的表情是因为他,这让他感到无比满足。
那微微张开的丰满嘴唇,就像诱惑他就范的苹果,让他无法仔细思考,也无法控制地倾身吻了下去。
可就在接触的那一刻,贺安清捂住了他的嘴。
“你不想?”郑惑显然有些受挫。
“我不想……”贺安清喘着气,看到那双细长眼流露出的失望,他有种恶作剧般的快感,接着道,“我不想有人看着。”
说罢将一旁的雨衣拽过来,罩在了郑惑脑袋上,又撩开一角,自己也钻了进去。
郑惑简直在瞬间经历了极悲与极喜,就像坐在过山车的第一排,肾上腺素飙升。黑暗中,他抱着贺安清扑倒在地,压了上去,说道:“它又不是人。”
“精神体也不行。”贺安清用鼻尖碰了碰他的脸。
他感到贺安清清甜的气息扑在脸上,他吞了下口水,顺势低下头。
“不许动!”
郑惑一手搂着贺安清,一手猛地拉开雨衣,警惕着看发出声音的方向。
只见几个手电筒从那边照过来,让他睁不开眼。
他用手挡住贺安清的眼睛,低声道:“什么人?”
“你把手举起来!快!精神体收起来!”对方的手电还在晃动,他数了数光源,至少有四个人。
他猜测莫非是耿瑞发现了什么端倪,带着人来围堵他,声音不免又低沉了几分,说道:“谁?”
声音不大,却足够震慑。
对面几个穿制服的人也均是吓了一跳,为首一人大喊道:“巡逻警察!”
贺安清忙拉下他的手,抬头对视一眼。
完蛋。
半小时后,海岸派出所里,贺安清和郑惑被分别关在两个玻璃隔间里,只有面前有个小窗口,是送水用的。
一个矮胖警察拿着平板坐在玻璃房外面,说道:“未经允许释放海错系精神体,扔鞋子破坏海洋生态,还私自在海滩上……”
“鞋我没扔海里,是你们逮捕我的时候不让我穿,才被雨水冲进海里的。”贺安清光着脚,身上脚上全是沙子。
“即便你是皇族,也不能颠倒黑白。”那警察喝了口茶,说道,“我们当时在制服危险的精神体,能够保护你的命就不错了,你的鞋就无暇顾及了!”
“是我自己收的精神体。”郑惑坐在旁边的玻璃隔间,黑色的衣服上也全是沙子,情况并不比贺安清好多少,不过好在还穿着鞋。
胖警察没理他,随即捶胸顿足道:“你不是跟那个,丰帆的那个儿子在一起吗?”
贺安清牙缝儿里挤出两个字:“孙子。”
“怎么还骂人啊?”
“我是说,丰东宁是丰帆的孙子。”
“对对对。”胖警察大概平时花边新闻追得太多,真情实感嗑了皇族的CP,“你怎么能背叛他?”
“我……”贺安清反问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背叛了丰东宁?”
胖警察举起平板,划出当时执法记录仪拍下的照片,说道:“你看,你俩都亲在一起了!”
“明明就盖着雨衣!”这照片上只能看到雨衣下面有四条交缠的腿。
这时,郑惑不忿道:“我们接吻了。”
“你看!”胖警察惊呼。
气得贺安清怒视郑惑,道:“你闭嘴。”
他再不服气,也只得讪讪闭嘴。
“安清!”
就在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交代“非法释放精神体”始末时,门口传来了丰东宁的声音。
紧跟其后的是贺平晏,他推开胖警察跑了过来,拍打着玻璃门:“哥!你没事吧?”
然后对胖警察吼道:“你凭什么关着我哥?!他是普通人,他怎么释放精神体,谁释放你抓谁,抓我哥干嘛?!”
这几句质问胖警察完全答不上来,语塞道:“他、他是证人。”
丰东宁对陪同进来的派出所所长说道:“你们没有任何依据就对他施行拘留,是不合理的,何况他是皇族,明天联邦的皇帝就会来到普元,最好不要让双方都难堪,你说对吗?”
所长其实也很头疼,明明是因为精神体暴走案,派人巡逻海边,结果一逮就逮回来一个烫手的山芋。
“这肯定是个误会。”他招呼胖警察,使了个眼色,说道,“您在这里签个字,殿下就能回去了。”
胖警察屁颠颠拿着平板递到丰东宁面前,指着左下角,说道:“在这里。”
签完字,胖警察打开玻璃门,见贺安清没穿鞋,丰东宁一托膝窝抱起了他。
“诶,东宁,放我下来。”贺安清挣扎了一下。
丰东宁不容置喙道:“别再让我担心了。”
旁边的胖警察眼珠子都快变成桃心了。
而郑惑则正相反,从玻璃板凳上站起身,走到与他们一面玻璃之隔的地方,直勾勾瞪着他们,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丰东宁没有躲闪,瞪了回去。
“你先回去,不用担心我。”这话是郑惑跟贺安清说的。
贺安清问道:“你确定?”
他点了点头。
贺安清乖乖的,没再挣扎,丰东宁抬脚走出了派出所,跟在后面的贺平晏也狠狠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唯有胖警察,还在后面目送他们,说着:“回家注意安全,百年好合!”
听得郑惑直犯恶心。
到半夜,耿瑞也来接他了,大概是看过了他们的逮捕记录,回家路上问他:“你怎么会跟贺安清在一起?不会那天执行任务败露,被他缠上了吧?”
“不是。”郑惑回答得相当敷衍,他脑子里还是丰东宁那明目张胆的挑衅行为。
耿瑞见他没有要多说的意思,嘱咐道:“万一你觉得有什么反常,或者贺安清对你产生了怀疑,就去西海岸的旧机场,那里有圣地的安全通道可以回国。”
“知道了。”
耿瑞又道:“今天这事我恐怕要跟韩将军报备,拘留都会留有记录,就算我不说,他也会知道。”
郑惑默许了。
万众瞩目的体能测试还有三天开幕,只不过谁都没想到的是,在开幕前夕,有个爆炸性花边新闻先传遍了整个普元校区,那就是——
海岸高中校草跟神秘人开房,并脚踩两条船。
第49章 抵达普元
普元机场刚刚降落了一架圣地军用飞机,编号为“三千须弥”。
但凡对圣地有些了解的人,便能一眼认出,这是降佛的专用机。
几个身着黑色长衬袍的长者排成一排等在停机坪,他们是普元学院的大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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