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会向圣地退订,而你们可以直接与我方交易增量,价格会好上至少40%。青川地势在两国接壤处,运输路线交给我们来规划,绝对不会惊动坛城方面。”
这墙角挖得是不含糊,郑惑都想给他鼓掌,贺安清又说道:
“当年您掌权的时候,不就是坛城想收回军衔,所以才派您大哥来捣乱的吗?坛城一直在压榨青川的资源和劳力,却从未对青川放心过。运过来的军火虽然量多,却不是最先进的,食品是直接从东华联邦交易物品中划分出来的一少部分。”
“九爷,受制于人舒服吗?”说完他摸上郑惑的脸,一瞬间感到些许异样,他记得樊千九胡子拉碴的,可这手感却只有硬茬。
郑惑简直要对贺安清另眼相看,这番话要是真对正主说,他也不敢保证樊千九不会反水。这诱惑太大了,从经济上,从情感上,都拿捏了樊千九的软肋。
他抓起贺安清两只手臂,提拉起来推下沙发,眯起眼睛勾了一下贺安清脚上的铁链,人就跪在了他身前,他一把按住其后脑向前。
贺安清下意识挣脱着,郑惑也没强迫,适时松了手,却依旧一言不发。
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贺安清哼笑一声,淡淡地说道:
“要诚意是吧?”
他捋了把头发,舌头舔了舔口腔内壁,这也没什么,献出什么都做好准备了,口一下又怎么了,该来的一定会来。
他撸胳膊挽袖子,凑上前说道:“听说您是哨兵,但是还没结合,您试过向导吗?青川这个地方就算跟向导上床也不会结合,很安全,我是向导,也还没结合……”
“贺安清!”郑惑再也忍不了了,说过“宁愿放弃皇位也要爱郑惑”这种情话的嘴,竟然可以随便舔他人之物,甚至咽下他人之浊!
贺安清立马就认出这是郑惑,管他是不是有抢对着脑袋,拉下黑胶带,好在室内灯光昏暗,虽然看不太清楚,但大概轮廓能感知到。
说时迟那时快,他一个纵身抖开双手间的铁链,勒住了郑惑的脖子。
郑惑单手格挡,撑起了锁链的空间。
正面格斗,贺安清铁定没优势,但他身型灵活,踩上沙发跳到了郑惑身后,再度套上一圈使出吃奶的力气勒紧。
耿瑞赶紧掏枪,郑惑吼道:“站着别管!”
啊?耿瑞都看傻了,这怎么个意思,不抓吗?这是享受跟他肉搏?
郑惑站起身,扛着贺安清往前一甩,铁链崩断几根,铁环掉了一地,贺安清整个人飞出去老远。
他挫着刚才被摔碎的茶具残骸,跟扫地机器人一样,拓出了一条干净的地板,身上被玻璃碴子扎出许多血口子。
郑惑理了下衣服,大步走上前,贺安清还躺在地上没起来,他揪起贺安清的衣领,紧握拳头就想揍一顿,但那只爆着青筋的手臂始终没有抬起来,一动不动。
反倒是贺安清喘着粗气,借势撑起上半身,抡圆胳膊给了他一个大耳光。
“啪”一声震天响,在空旷的会客室形成了回音。
耿瑞惊得下巴都掉了,冷汗把衣服浸透,跟水洗的一样,这一夜,无数次刷新了他对那个无比威严的郑将军的认知。
郑惑不愧是硬汉,头都没偏一下,生生扛住了这一巴掌。
“你打我?”郑惑咬牙说道。
重逢之后,他已经收获了两个结结实实的大耳光。
“打的就是你。”贺安清抬手又要打,被郑惑抓住了手腕。
“为什么?”
贺安清不解气地踹了他一脚,没踹动,愤恨道:“你装成樊千九,套我的话,你这王八蛋玩儿的手段也太脏了。”
“对着樊千九就左一个‘将军’右一个‘九爷’的,见了我就‘你这王八蛋’?!”郑惑不可思议道。
“怎么了?王八蛋是抬举你了。我操%^*%$&¥*@^……”
半分钟之内,贺安清一句话十个字有九个都是脏字,简直不堪入耳,很难想象这是从贺氏皇族高贵的金口里骂出来的。
耿瑞听了直撇嘴,更别提郑将军,一把扣住他的后脑捂严实了嘴。
“唔……唔!”贺安清哪犟得过郑惑,扒也扒不开,就开始乱打一气。
“你不是说你结合了吗?勾引别人的时候怎么就没结合了?你嘴里还有没有实话?”郑惑简直想把他就这么捂死,一了百了。
贺安清要窒息了,依旧只能发出“唔唔”的呻吟声。
“樊千九你都行,是不是只要是哨兵你就行……嘶!”
郑惑撒开了手,只见虎口一个大牙印,贺安清是卯足了劲咬的,他再度不可思议道:
“你怎么这么狠心?”
贺安清像听了个笑话,心道你不狠心,在坛城维修店那回养了半个月伤,这次还不知道几根肋骨能解决问题:
“每年为了这点青川矿,我要贡献多少低于成本价的物资,去年大旱大涝,居然还给我涨价?是你把我往绝路上逼。”
“好,樊千九是我逼你的,那舞女我逼你了吗?!”招嫖总是自愿的,你不付钱人家舞女还能免费强奸你吗?郑惑气道,“你有没有羞耻心,在谁面前都能轻而易举地脱衣服是不是?”
贺安清赌气道:“是,你要同意联邦与青川直接交易,我也脱给你看。”
“你!”郑惑说不过他,抄起旁边的绳子试图将他捆起来。
贺安清奋力挣脱,慌乱中薅住郑惑的肩章,力道太大给扯坏了,他扔掉这破烂又拉断了绶带,郑将军引以为豪的笔挺军装,被破坏得不成样子。
“要是不能答应,就滚远点别妨碍我,你还当这是坛城?人人都是易教徒,人人都唯命是……唔!”
郑惑用两片薄唇堵上了这张咄咄逼人的嘴。
贺安清顿时失声,睁大了眼睛,原来时隔那么久,依旧是他熟悉的气息,霸道又温柔,掠夺着他的保留地。
理智告诉他不行,但那犹如结合热般的感觉一直没有褪去,他内里很空虚,迫切希望被填满,一点点深入地填满。
郑惑压着他抱着他,搅动舌头夺去他每一次呼吸,力道大得好像要把他捏碎融入骨髓,那气息逐渐粗重,吻也逐渐失控。
贺安清第一次有了臣服的强烈意愿,即使粉身碎骨也要恬不知耻取悦于他的冲动。
旁观者耿瑞已经麻木了,这两人全程鸡同鸭讲,一个在说国仇家恨,一个就扯儿女私情。可在关键时刻从打架秒变打啵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这是什么样的默契!
此刻,多年相识的副官明白了,郑将军享受的不是肉搏,而是征服的过程。
一吻过后,贺安清猛喘粗气,瞪着郑惑。
很显然郑惑的心情好多了,也恢复了理智,沉声说道:
“降佛与青川有我不知道的联系,这是我来的目的。”
“联系?”贺安清被亲得脑子一片空白,他好想有人泼他一盆冷水,让他的小兄弟静一静。
“你之前拿的那张秘钥是余念的遗物对不对?”郑惑早已确认,就没等他承认,继续说道,“余念这一次任务,与之前那些收集军委情报的任务都不同,我想你也发现了。”
“你不知道任务内容?”这个信息有点出乎贺安清意料。
郑惑抹掉他额头上的汗,道:“是佛会派出去的,与福音者的身份有关,而军部无权过问。”
这给贺安清说糊涂了,佛会找福音者不也是为了稳固易教,这与军部的目的并不冲突,这么说是佛会和军部产生了什么意见分歧吗?
“所以你来青川问樊千九,你跟他什么关系?失踪的这些年你到底在哪?”
郑惑依旧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手却毫无征兆地伸向了他腰间。
“你干嘛?!”贺安清对这种来不来就动手动脚的行为非常深恶痛绝。
郑惑心中不忿,舞女摸你你就兴奋,我摸你你就跟踩电门了一样,手劲儿就大了不少,强行从他兜里抽出一张纸,正是他在天文馆撕下来的那张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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