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疼丰东宁?”郑惑咬着后槽牙问道。
这叫什么问题。贺安清摆出不可理喻的表情。
郑惑上前一步,道:“在你下去之前,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们昨晚干什么了?”
“睡了啊,还能干什么?”贺安清皱着眉头,回答得很随意。
郑惑瞬间握紧拳头,重复道:“睡了?”
“不睡难道大眼瞪小眼当夜猫子?”贺安清简直奇了怪了,累一天还不能睡觉了?!再说了,现在怎么也不是掰扯昨晚干嘛的时候吧。
郑惑气得语无伦次,吼道:“贺安清,你到底知不知耻!当着那么多人,你……!”
贺安清纳闷,我怎么睡个觉就恬不知耻了?!他推了一把郑惑的胸膛,没好气地说道:“躲开,我要下去。”
郑惑反揪住他的手腕提起来,瞪着他说:“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跟丰东宁什么关系?”
“同学啊。”贺安清一头雾水。
郑惑冷笑一声,道:“一会儿情侣,一会儿同学,你怎么谎话说来就来?”
贺安清这才想起来,郑惑偷听过他跟丰东宁求婚,理直气壮道:
“这不是让你好受点吗?”
“你!”
谁还没随口说过几句谎话了?他挣着手腕,说道:
“你松手,是什么关系关你屁事,你是哪根葱。”
郑惑的火气蹭蹭上头,感觉下一秒就要爆炸了,说不上贺安清哪说得不对,但就是让他火冒三丈。
合着那天在海边,全是他自作多情!
他把人往前一拽,顺势搂住了那纤细的后腰,贺安清皱眉往上看,正要开骂,他低头堵住了那两片丰满的嘴唇。
“唔……!”贺安清睁大了眼睛,一股从未有过的荷尔蒙气息从鼻腔窜上来。这与丰东宁接吻的感觉完全不同,也与之前他给郑惑下药那次大相径庭,让他无法形容,却一下子感受到了情欲。
郑惑吮吸着他的唇,霸占着他每一次呼吸,这是征服的力量,让他无法反抗。
在几乎要窒息的时候,贺安清总算反应过来,他疯狂打着郑惑的肩膀,推他,拧他,都无济于事,好像必须要让这强悍的男人释放这股怒气,才会罢休。
他打得手都疼了,两具身体却没有离开一丝一毫,甚至贴得更紧。
贺安清被吻得嘴唇通红,腿软跪在鲲的背脊上,郑惑也随他半跪下来。他的膝盖顶到了一个不可言说的地方,清楚地感受到一个哨兵的欲望正如熊熊烈火,要烧遍他的全身。
就在两人拉扯纠缠的时候,突然一记撞击袭来,贺安清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他伸手想捞住郑惑的衣领,但速度太快,只拽住了衣领上的抽绳。
身体向下坠,眼看就要从鲲的脊背上滚下去,绳子也要从手心滑走,却在这时,郑惑紧紧拉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拽了上来。
鲲的速度很快,大风从耳边划过,混着雨水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郑惑站直身体,回头向后看,只见那头大白熊抓着落园高耸的杉树攀爬上来,灵活地跳过一棵棵树狂奔,越来越近。
“安清!”丰东宁骑在熊背上,抓住白熊后颈的雪白鬃毛,刚刚他用尽全力撞过来,却没有伤到鲲分毫,跌落下来砸断了几根树,现在又锲而不舍地追过来了。
贺安清喘着粗气跪倒在郑惑脚边,他抬头看着郑惑,分明感受到了那细长双眼中的杀意,心道糟了,东宁有危险。
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朝白熊喊道:“我没事!别跟着……不要!”
话还没说完,鲲的鱼鳍就打在了白熊身上,丰东宁连人带熊向后飞去,砸倒了一片树。
顽强的大白熊打了几个滚,奋起直追,一步步踏着树干,一个俯冲,爪子挂住尾鳍爬了上来!
丰东宁踩过大白熊的头顶,眼看就要跳上尾鳍,贺安清趴下身子伸出手,时刻准备抓住他。
可就在这时,身后一个人影冲了出来,一脚踹在大白熊的头上,大白熊叫唤一声,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郑惑顺势抓住丰东宁的背包用力一拽,丰东宁便擦着贺安清的指尖又掉了回去,贺安清捞了个空。
背包开了,里面的补给飞了出来,郑惑在空中薅到了闪光棒,一瞥丰东宁脖领里飞出来的号码牌,快速输入数字,然后向天空一打。
上空炸开花束,鲲一甩尾骤然飞高,郑惑在最后关头跳了回来,白熊落下去,模样急速变小,再也追不上来了。
郑惑刚回过头,贺安清起身抡圆胳膊就给了他一巴掌,怒斥道:“你疯了吗?!”
紧接着向后纵身一仰,从脊背坠下。
鲲的身躯太过庞大,他这一下并没能直接跳下去,而是落在了一侧鳍肢上。
郑惑被打得头一偏,等回过脸才发现贺安清不见了,立时冷汗都下来了,赶忙追过去找人。这才发现那人趴在鳍肢上,身体随着风向打了几个滚,眼看就要从边缘掉下去。
郑惑一个助跑跳到了贺安清身边,鳍肢顺势向上扬起,贺安清无处抓扶,几十米下面就是河道,但大部分水域很浅,已然露出了石头,掉下去跟摔在地上没有区别。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郑惑的大手抓住了贺安清的手腕,把他提了上来。
天空依旧下着小雨,贺安清的头发湿了,贴在额头和脸颊,他跪在鳍肢上大口喘着气,一语不发。
郑惑知道他是真生气了,有些扭捏地说道:
“他没死。”
“但他退赛了!”贺安清也豁出去了,爬起来用力推他一下,说道,“你以后给我离丰东宁远一点,要是你再敢欺负他,我就跟你拼命。”
别看郑惑是个海错系高阶哨兵,说出去别人都要抖三抖,但气势上还真输了贺安清一截,反而委屈起来。
“丰东宁受伤你对我大吼大叫。”郑惑有些负气道,“我受伤你就不闻不问,是他自不量力非要撞上来的。”
闻言,贺安清这才有功夫探身看一眼鲲,果然在鳍肢下面有一道稀稀拉拉发亮的碎屑飘散开来,这确实是精神体受伤的样子。
“你那么壮,过会儿就会自己修复的。”还在气头上,让他去安慰郑惑,他可做不到。
高空中,两人的喘气声淹没在风里。
贺安清想,丰东宁退赛也好,这次成人式太不寻常了,在赛区多逗留一秒就多一分危险,现在只希望搜救队早些恢复,赶快找到他。
温度又下降了,见贺安清冻得嘴唇发白,郑惑试探着靠近,顺势又软下了态度,问道:
“怎么修复?”
他早没了勇斗白熊的气焰,换上一副落败的模样。
贺安清又怎么会不明白,郑惑是来救他的。从那次在医务室,郑惑故意受伤来找他,对他的爱慕之情就一览无余。
他摸摸刚刚被郑惑吮吸得有些红肿的唇,心想早知道在嘉年华就不吻他了,谁知道亲了一下,就被这傻大个赖上了。
风太大,他有些站不稳,于是走了几步爬上宽阔的脊背坐下,拍拍鲲光滑的皮肤,说道:
“过来。”
郑惑乖乖地跟上去,坐在了他对面。他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在郑惑眼前晃来晃去,最终停在人鱼线上方,用了点力气戳了戳:“这儿受伤了?”
戳得郑惑又酥又痒,精神体对照人体,还真差不多是这个地方。
贺安清身体前倾,双手撑在前面,整个人跪趴下来,爬了两步压低上半身,脸凑到刚刚指的地方,用牙扯开一片衣服,露出其下健壮的肌肉。
他先是轻轻吹了吹,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郑惑的脸颊冒起粉气,耳朵、脖子也都肉眼可见地变粉了,恨不能每根头发都僵硬竖起。
一股强烈的痉挛感从被舔得湿乎乎的皮肤流窜到小腹,再到全身,刚刚没有褪去的欲望又像浪潮一样卷土重来,再也无法强压下去。
他捏起贺安清的下巴抬起来,看见一双水汽氤氲的狐狸眼,有力的大手抓住了胳膊,一个翻身就把贺安清压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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