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式还有一周就开幕了,我在这等韩将军。”耿瑞没什么藏着掖着的,说道,“到时我会以学生志愿者的身份服务于成人式,与韩将军接洽。之所以两国元首能在这聚齐,还要仰赖贺航的两个儿子今年毕业,皇位继承人还会报名参加成人式。”
郑惑想起来了,之前确实各大电视台和网络上都炒了一阵皇族参加成人式的新闻,只是他没仔细看。
“贺平晏先不说,能亲眼目睹贺安清体测,真不错啊。”耿瑞不知道自己眼睛里都冒了精光。
郑惑不知为何有点不爽,说道:“贺安清怎么了?有什么特别?”
“所有人都想看未来的联邦皇帝是怎么被人追着打的,那张完美的脸印上淤青、蹭上血污,何等高贵的身份,用尽全力拼命求生的样子,百年不遇。”耿瑞越说越起劲,道,“而且第三场淘汰赛是组队赛,丰家的独孙肯定跟他是一组,不知道那只白熊要怎么保护他的小情人,或者说会不会半路杀出个更强悍的哨兵。我们班女生把体测当成偶像剧在看,这届看点尤其……”
“七点了。”郑惑打断了他。
“哦对,你该上学了。”耿瑞说得太眉飞色舞,忘了时间,开门说道,“那你多加小心,有事联系。”
从公寓楼里出来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到脊背出了一层薄汗,这小子是散发哨兵压迫了吗?怎么感觉心有余悸。
耿瑞走了,郑惑耳根子终于清静了,他脱掉烂布条扔进垃圾桶,去冲了个淋浴。
花洒喷出的水从头到脚,冲刷了昨夜的疲惫,唯独口腔的触感和味道怎么都洗不掉。
贺安清是给他下蛊了?!明明那人又色又坏,还诓他,可他就是被那张漂亮脸蛋给迷住了。
郑惑脑袋顶在淋浴房的墙壁上,把水温开到了最低,他现在需要清醒。
贺安清一宿没睡,上午坐在学校训练室的角落,困得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
“安清,该你了。”
被助教叫到名字,他赶紧起身,向场地中央跑去。
训练主要是锻炼体能,配合学生进行体能训练的是陪练机甲,大约三米多高,钛合金机械轴,外面包裹了乳胶,以防学生受伤。
但并非受到攻击之后不疼,只是避免了严重的致残伤。
机甲由助教调到全自动模式进行控制,按难易度分级,一般12年级毕业生用的都是普通模式。
普通模式的动作反应速度一般,力度也是中等,对于丰东宁一个生长在军事世家的人来说,就很小儿科了。
尤其是成人式之前,丰东宁用的都是中高级别,他倒不是为了自己胜出,而是为了在团战的时候保护贺安清。
贺安清是今年新生里的靶子,不光是皇族,还是普通人,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只是当事人还没有意识到。
丰东宁的训练告一段落,拍了拍即将要上场的贺安清,说道:“注意脚下,不要让AI掌握你的行动习惯。”
贺安清蹭了蹭眼角因打哈欠流下的眼泪,点了点头。
在地上的红色标记站定之后,他朝助教比划了一个大拇指,意思是可以开始了。
他穿着格斗护具,紧盯着陪练机甲胸前的灯,红灯一闪进入战斗模式。他定睛盯了一会儿,突然觉得眼前有重影。
再看看别处,凡是亮着灯的地方都重影,等再回过头,只见一记重拳已经到了眼前,他往后一躲,赶紧跳开,吓得一身冷汗。
果断朝后跑去,他在脑中模拟战略战术,却根本集中不了精神。
机甲的体积大,步子也大,在后面张牙舞爪地攻击,他无暇反击,使出浑身解数也只能躲开每一次重拳而已。
场下,丰东宁卸掉了护具在一旁擦汗,感觉到贺安清与平时状态不一样,皱着眉头走向助教,准备建议先中断练习。
可就在他转身的时候,只听后面一声闷响,贺安清被机甲拖住了脚踝,一下子摔倒在地,贺安清侧身躲避,试图爬起来,却脚下一软又坐在了地上。
眼看就要挨上一拳,贺安清举起手臂格挡,同一时间,丰东宁扯下毛巾飞奔向场地,一个滑铲来到贺安清面前护住他,结结实实承受了这一击。
“东宁!”贺安清抱着他打了几个滚,助教也及时关停了机甲。
“没事吧?”助教吓了一跳。
丰东宁趴在贺安清身上摆了摆手,他没穿护具,这相当于人肉护盾,贺安清赶紧扶他站起来,说道:
“我陪你去医务室。”
贺安清将丰东宁的胳膊搭在肩头作支撑,两人一瘸一拐来到了医务室。
校医用CT灯照了一遍骨头,确定没有骨折或骨裂,万幸只有皮外伤。
贺安清从医疗箱里掰了一块冷敷贴,看着他横贯后背的青紫,心疼道:
“我身上有护具,又不是第一次挨揍,你干嘛替我挡这一拳?万一受伤参加不了成人式怎么办?”
丰东宁背对着他,说道:“我看你心不在焉,今天不该让你上场。”
贺安清的手划过他的背肌,搪塞道:“昨晚失眠了。”
丰东宁以为是自己越线的行为给他带来了困扰,自责道:“是我不好。”
“不,不是。”贺安清语塞道,“我就是、我……”
“安清,我不是一时冲动,我想了很久。”丰东宁背对着他,看不到表情,语气却无比沉稳,说道,“如果不能跟你在一起,多长的寿命对我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我不需要向导,我只需要你。”
即便知道总有一天,自己要跟丰东宁走到一起,但这样的爱还是让贺安清感到沉重。他如何能负担得起一个人的一百年呢?
在登基之后,他要对千千万万的人负责,他真的准备好了吗?
面对丰东宁动情的告白,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迎合道:“成人式之后,我们就订婚。”
他感到丰东宁的肌肉一紧,他也毫不吝惜地从后面抱住了那宽厚的脊背。
丰东宁反客为主,回身搂他在怀里,像是捧着无价之宝,轻轻触碰贺安清的脸蛋,说道:“求婚本来应该由我来说……”
贺安清用食指堵住他的嘴,说道:“都一样。”
说完,他放下手,闭上眼睛,等待一个顺理成章的吻。
丰东宁用力揉搓着他的肩膀,倾身向前,两人越靠越近,就在这时,医务室的门开了。
“胳膊能动吗?”校医的声音从隔间外面传出来。
贺安清赶紧起身,理了一下衣服,丰东宁撒开手,脸颊通红。
校医拿着一个手持探测仪,指了指丰东宁旁边的病床,说道:“躺这,我检查一下。”
从门口进来一个高壮青年,贺安清回头,立刻倒吸一口气,睁大了眼睛。
“能动,有点疼。”郑惑装成不认识他,躺在了病床上。
校医去拿CT灯了,贺安清坐在两张病床中间,背对丰东宁,瞪着郑惑,比划口型道:「你怎么在这?!」
郑惑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没理他。
贺安清要气死了,这王八蛋怎么找这来了?!
校医回来后,给躺在床上的郑惑照了一下胳膊,检查他手臂的活动情况,说道:“没事,可能就是肌肉疲劳。校委会那边怎么让海岸的学生来参与赛场修建?”
“算勤工俭学。”郑惑坐了起来。
校医本想喷几句校委会,一想到师出同门,还是忍住了,摇了摇头,道:“我给你开点保健精油,你记得让他们报销。”
郑惑点点头。
他开完单子又招呼丰东宁:“正好你跟我去检验科,测试一下药物过敏的情况。”
丰东宁给了贺安清一个安心的眼神,便跟着校医出去了。
门一关,贺安清起身抓了一支急救包里的麻醉针,甩开针帽,一手掐住郑惑的脖子,针头直指郑惑左眼眼球,低声道:
“你来干嘛?”
郑惑倒是没反抗,说道:“我想跟你说,晚上去黄钦家,你得跟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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