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安清调试着激光强度,笔尖蹦出了许多火星子,他随口道:“学生开房开三四个小时有什么长的?你们圣地人时间都短?”
“你经常开?”郑惑脱口而出,问完之后又后悔了,就算跟那个丰家二世祖经常开,关我屁事。
贺安清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关你屁事。”
郑惑闭嘴。
贺安清调试好笔头和颜色,拿着刚刚割玩具的小刀,揪起郑惑的衣领就是一刀。
“你又干嘛?!”郑惑简直要疯了。
贺安清也不理他,用力撕开一个大口子,露出了健壮的肌肉,结合他还挺高兴的大兄弟,哨兵的优势一览无余。
“我昨晚在家研究了一下,这是心连心刺青笔,说是皮下生物追踪原理,能让异能人用精神图景随时定位。纹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用同一只笔纹出来的,听说情侣之间人手一个。”
“你又不是异能人,怎么定位?”
贺安清看了看笔上的两行小字说明,了然道:“我可以在通讯器上安装精神图景模拟应用,就能追踪你了。”
“我不要。”什么心连心,什么刺青笔,听着就很幼稚。
贺安清倒是没有恼,道:“我也不强迫你,咱俩打个赌,你赢了都听你的,行不行?”
“赌什么?”
“就猜丁壳吧?”贺安清提议。
这倒是简单,而且纯凭运气,郑惑问道:“如果我赢了,调查黄永利就要听我的安排,首先就不要给我纹身。”
“好。”贺安清爽快道,“我赢了就都听我的,行吧?”
郑惑也默许了。
贺安清伸出一只手,晃了晃,说道:“猜——丁——壳!不要出剪刀!”
这两句话一气呵成,郑惑一愣,只听到个“剪刀”,下意识就伸出了食指和中指。
只见他双手被吊在头部两边,举着两个剪刀,像一只气愤的螃蟹。
而贺安清的手攥着拳头,怼到了他鼻子下方。
郑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输掉了赌局。
贺安清举着拳头,说道:“都提醒你别出剪刀了,我真是仁至义尽。”
“你这是心理暗示。”郑惑咬着牙说道。
“我这是好心提醒。”
“下作。”
“忍着点儿啊,你要是乱叫,我就把那只断手塞你嘴里。”贺安清拿起笔,跪在了郑惑的两腿之间,手指轻轻触摸在了他的胸膛上。
这触感凉凉的,让他一机灵,紧接着就是一阵刺痛。
“唔……!”
然后郑惑就闻见了一股烧糊的味道,这野鸡刺青笔倒是很给劲儿,他一边画,一边道:
“这颜料里带同种人工信息素,你进入精神图景就能感知到了,不过你用不用全凭自愿,主要是方便我找你。”
“你不放心我?”
“谨防你跑回圣地。”贺安清把昨天吃小药丸之后看到的动物,还原在了郑惑的胸肌上。
要说疼也不是疼,就像几根小皮筋在高速率地弹,搞得郑惑又痒又麻,一股说不出的奇怪滋味。
“这东西能洗掉吗?”郑惑低头只能看见个脑袋,贺安清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让他特别不自在。
贺安清含糊不清地说道:“能吧,我也第一次用。”
随便吧,郑惑怕自己发出什么不体面的声音,紧咬着嘴唇,只希望快点结束。
“这么疼吗?”贺安清抬头问他。
郑惑不想多说,只道:“还好。”
“完事儿了。”贺安清跪得膝盖都酸了,索性坐在郑惑的大腿上,看着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问道,“你看怎么样,像吗?”
郑惑低头看见一只粉色的肥鸟,一言难尽:“真能洗掉吧?”
“真能,到底像不像!”
“像什么?”郑惑左看右看都没觉得像什么东西。
贺安清理所当然道:“你的精神体啊。”
“你说、你说什么?”郑惑怀疑耳朵出毛病了。
“鲲,不像吗?”
郑惑愣了一下,他特别想骂人,而且想带脏字地骂人,使劲闭了闭眼睛,极力控制着骂人的冲动,说道:
“那你呢?”
“放心。”贺安清拍着胸脯道,“我也纹。”
郑惑心想,好在不光他一人丑。
谁知道贺安清用笔在手腕内侧点了个粉色的小点,拢共花了两秒钟的时间。
“就纹个点?”郑惑问道。
贺安清眨着漂亮的眼睛,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给我纹那么复杂?!”郑惑几乎是吼了出来,他的心灵遭受了暴击。
贺安清笑嘻嘻道:“合作愉快。”
第47章 被迫合作
一只没毛的鸟,肥硕的肚子,翘起的尾巴,身上生硬地插着两根短小的翅膀——以翅膀的大小比例,是绝不能带动那肥硕的身躯的。
最主要,这还是艳粉色的,泛着死亡荧光。
郑惑记得他还在圣地生活的时候,有个社会新闻说纹身师被当街暴打,就因为顾客不满意他纹的图案。
纹身师要被打死程度的纹身,此刻就出现在他的胸前,人工信息素这物质还不知道能不能洗掉。
郑惑回到学生宿舍时,天已经蒙蒙亮,他坐在单人硬板床上,脑子里过了很多信息,到底怎么就被抓包了?到底什么时候又被反跟踪了?到底该不该跟联邦的皇族胡闹?到底……
那个吻是什么味道?
贺安清为了给他下药,夺走了他的初吻。
郑惑心里又愤恨,又念念不忘,虽然闻了一晚上烂手的腐臭味,但现在只有初吻的味道还停留在唇齿之间,久久不愿褪去。
他下意识摸向自己那两片薄唇。
对于花边新闻无数的贺安清,这个吻就像喝水一样平常吧。
何况昨天晚上,他还亲眼看见那人与丰东宁关系非比寻常。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郑惑赶紧拉好被扯坏的衣服,他知道是耿瑞来了。
果不其然,耿瑞穿了一身特别不起眼的T恤牛仔裤,拉门走了进来。
“你昨晚没回宿舍。”
郑惑用破布衣服盖住心连心纹身,把通讯器扣在桌上,说道:“嗯。”
耿瑞没继续问,他也怕咄咄逼人引起小年轻的逆反,还不如等人自己说。
郑惑这会儿撒谎铁定容易被揭穿,便照实说道:“在市中心M-hotel过的夜。”
显然这个答案出乎耿瑞意料,他“嗯”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他不光是个单身哨兵,还是个处男,也真是没有话语权。
郑惑继续道:“以后我再去,提前跟你报备。昨天是在嘉年华认识的普元附中的……”
“行,没事。”耿瑞打断了他,他可不想听高中男生炫耀跟学弟学妹的激情小作文。
床边的地上放着他的书包,里面有那只他带回来的断手,他用脚往床底踢了踢,说道:“明天我约了他,还去。”
耿瑞直挠头,青春期的小青年精神头真足!
“反正任务完成了,你这两天爱干点什么就干点什么吧。”耿瑞词穷,他打量着郑惑有些红肿的脸,还有烂布条一样的上衣,嘱咐道,“悠着点儿,衣服都破了。”
郑惑还是平时不苟言笑的样子,说道:“不是我剪的。”
那肯定不是自己剪的啊,虽然没有实战过,但这点常识还是有的!耿瑞为防万一,问道:
“你们没有结合热吧?”
“没有。”郑惑说道,“对方不是向导,就算是向导也不会结合的,你放心,我的事会听韩将军安排。”
“那就好。”这小子真是个渣男,耿瑞差点儿翻白眼,“那先这样,有事用通讯器联系我就行。”
“等等。”郑惑叫住了他,说道,“你不回坛城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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